那架势,好像闻时是专吸书生精气妖怪似。明明看举止气质,谢问才更像那个妖怪。
“你吃完没?”闻时拍他后背下,不咸不淡道:“吃完走。”
“这就走啦?”
“要不你别走,扣在店里给们帮忙吧。”
那俩姑娘又开始逗夏樵,夏樵忙不迭退让出来,嘴上说着“谢谢谢谢,吃得特别满足”,身体却诚实地缩在闻时后面,跟着他哥下楼。
“出来。”
“可算出来。”
双胞胎姑娘跟复读机样,脆生生地唱和。
她们不知什时候换座位,人边把夏樵夹在中间。
夏樵抓着筷子眼巴巴看着闻时,副弱小无助模样:“闻哥。”
沈桥眼睁睁看着他从爱吃东西、尤其爱吃甜食变成什都不想吃。
还好这个过程是逐步,他来得及准备,也没被旁人发现。
这次再从无相门里出来,他不仅没存货,状态还更糟糕,终于有点遮掩不住。
看,这不就被食物本人觉察。
食物还皱起眉……
这个嘴瓢十分尴尬。
闻时当然不打算跟人交代自己来龙去脉,只得祈祷谢问是个空有长相绣花枕头,听不懂他这句嘴瓢。
结果绣花枕头说话:“刚刚那大锅东西你不碰,你吃这个?”
闻时:“……”
你怎这聪明呢……
双胞胎有点人来疯,刚刚还叽叽喳喳十分吵闹,这会儿又歇下来。
其中个舀勺汤喝下肚,咂咂嘴小声说:“他变化好大啊。还以为们手艺变糟。可是这味道明明挺好,他怎现在点都不吃?”
老毛也叹气。他个子矮,肚皮圆,往那腆就像个秃毛八哥:“不是说嘛,老板那天找到他发现他丢灵相。灵相都没,总要有点变化吧。”
“灵相怎会丢呢?”
“那上哪儿知
“再吃点吧。”
“是啊,再吃点。”
那俩姑娘指着铜锅对闻时说。
“不用,饱。”闻时说。
“你饱?”夏樵就很震惊,他消化闻时意思,伸着脖子朝短廊里看。
虽然认识不久,但谢问总是笑吟吟样子,这样皱着眉还是第次,闻时有点摸不准他意思。
但以正常人心理来看,有人把自己当吃,估计不是惊吓就是排斥吧,反正不会是惊喜。
闻时不太在意这个,只是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他转开视线,朝短廊外看眼。老毛扒着墙在那边探头探脑,副想催又不敢催样子。
“你店员在等你。”闻时顺手指,没等谢问开口,自己先出来。
他不是那种弯弯绕绕性子,时间也找不到话来圆,只能瘫着脸跟谢问对峙,企图以眼神退敌军。
可是敌军不退反进:“什时候变成这样?”
闻时决定投降,他感觉谢问克他。
“有阵子。”他说。
其实很早以前,他是能正常吃饭。这种正常状态持续很久,直到他上次从无相门出来,才慢慢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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