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找谢问，但跑遍二楼也没发现什
踪迹，又不能直呼其名，只得暂时作罢，躲在杂物间
角落里等半夜。
***
笼里时间走得很快，没多久，天就已经彻底黑
。
这栋房子突兀地站在山里，与世隔绝，夜里更是静得像个废弃多年空宅。
小男孩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不过大多数只能坚持十天半个月，再往上便屈指可数。
闻时算是“屈指可数”中
个，不过他缺灵相，受限太多。
小男孩还在冒问题：“为什不能先穿别线，你还没说。”
老人吓唬他说：“因为这里最要紧，如果这根线不穿，木偶就特别容易活。”
小男孩“噢”声。
老人抓起木偶身体，指着后心位置对小男孩说：“第根线定要从这里穿，其他地方都不行。”
“为什？”小男孩问。
老人捻着线说：“不是给你讲过，以前有些很厉害人，做出来木偶特别灵，跟人模样。”
小男孩这时候又像个正常孩子，问道：“是真模样吗，
房里那些算吗？”
有瞬间，老人似乎想说点什，但他没有出声，只是那坐着，不知是发呆还是在斟酌。
什。
老人叫声，小男孩才骤然停下。
刚刚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他从橱柜边站起来，去门口穿上拖鞋，又吧嗒吧嗒跑进来，开始翻抽屉找棉线，然后叫着“爷爷”匆匆下楼。
闻时就被遗忘在橱柜底下。
他等会儿，又从橱柜底下滑出来。
闻时悄无声息地经过，沿着楼梯下到层
闻时不知道老人从哪听来这种话，不过确实没错。所有傀心脏部位都有个印记，多数是傀师自己标记，类似于画师在落款敲个章。
如果要弄垮别人傀，根线穿胸而过就可以。
跟人其实是个道理。
不过这些话流传到民间，就成各种奇奇怪怪忌讳，比如老人说这些。
闻时听会儿，没听出滋味来，便悄悄把楼上逛遍。
过会儿，老人说，“吓唬你，得特别厉害才行。”
这些闻时其实最清楚。
傀术里，刚入门人只能做出小猫、小鸟、兔子这些东西，逗人开心，顶多两分钟就垮。
而精通人，比如沈桥他们，可以做东西就多，男女老少、世间百兽，都可以做来驱使着用。
越是厉害人，傀存留时间越久。
小男孩走得太匆忙，房间门忘关。闻时趁机出房间，从楼梯栏杆处探头往下看。
房子里布置很传统，楼下厅堂正中有个八仙桌，桌上放着木偶散装胳膊和腿，钻孔用钻子，以及散落棉线。
夏樵那个人偶就躺在桌边，想必刚刚那对爷孙就在这里做着木偶，只是现在人不见。
闻时又往下走几个台阶，发现他们正在角落扫玻璃渣，好像有什东西摔碎。
爷孙俩半天才处理完，又坐回八仙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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