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身上
外套又脱
件，趴在躺椅里时间越来越少。
他偶然次站在窗外往下望时候，发现公寓小花园草地上开满那种星星点点黄色小花。
霍疏开始频繁和疗养院那边开始联系。
次又次。
他得到很好消息，最新种药物对他妈病情非常有效。
“妈妈要挂电话……”女人轻轻笑着，“儿子再见啊。”
霍疏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张嘴刚要说什
，电话那头就传来挂断声音。
闵灯握紧他手，什都没说。
霍疏松开手机，低头看着闵灯。
脑子里那点儿不对劲慢慢散。
意图再明显不过。
霍疏亲亲他耳垂，低低嗯声。
电话那边听到回应，像是很开心笑会儿，接着又开始说，“妈妈今天喝很多粥，都怪蔡姨做太好吃。这个粥蔡姨也给你做过呢，
还记得你每天背着个小书包，回家趴在腿上，急着说要喝粥，就赶忙去把温着粥刚给你喝，你总是喝得很快。你喝完就蹲下来问你，儿子吃饱没有。”
女人说得很快，最后个字说完，喘好大口气。
像是在赶着什时间。
着电话走开，直接按免提放在桌子上，抱着闵灯绷紧身体。
“说。”霍疏开口。
“是霍疏吗。”电话那头开口，却是女人声音，“是儿子吗？”
霍疏蹙眉没说话，这个电话是美国那边照顾他妈个阿姨拿着。
但偶尔，他妈会想起他来。
他妈已经能很好控制情绪，甚至很久都没有出现,bao躁或者抑郁情绪，也没有出现攻击他人和伤残自
他妈妈或许是真在变好呢。
闵灯像是感受到他想法，缓慢伸手摸摸他脸，“你先得自己要相信啊，她会感受到。”
霍疏看着闵灯眼睛里那种细密光，忽然觉得闵灯其实要比他更勇敢。
任何意义上。
大树抽新芽，窗外刮过风都带上绿色味道。
霍疏蹙眉，敛下眼皮，脸上看不出情绪。
“霍疏，你怎不说话。”女人又开口，声音带上哽咽，“你理理妈妈，妈妈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弄伤你，妈妈道过歉。你怎不原谅妈妈呢。”
闵灯偏头看着霍疏，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妈妈最近表现非常好，蔡姨才答应妈妈给你打电话呢。今天妈妈出去晒太阳，突然就很想你。从窗户外面看到个背着书包小孩，差点以为看到你。”
霍疏沉默着，搂在闵灯腰上手收紧。
他以前接这个电话都会避开闵灯。
他倒不是怕闵灯知道什，就是担心闵灯会受到影响。
电话那边似乎习惯霍疏沉默开始自顾自说起来。
“妈妈上次跟你打招呼呢，但是手被绑着。可是妈妈朝你眨眼，看到吗。”
霍疏依然沉默，倒是闵灯有反应，他伸手拿住手机，递到霍疏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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