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
？”章丘
激灵。
闵灯没说话，像是刚刚笑
人不是他。
他不说话，章丘也只能干瞪着眼，拿他点儿办法都没有。
“等待到来比来到更甜蜜。”方湫突然说。
“甜蜜个屁。”章丘骂，“
这几天被他吓死
，三四天句话没说。老子还以为
方湫爱笑，章丘把人带来也是为不让闵灯再继续这沉默下去，他怕出事。
闵灯从小没什朋友，不光是性格孤僻怪异，还打小就不爱说话，自然交不到朋友。
直到现在，闵灯都从来不主动跟人说话。
霍疏确确实实是个意外，个让章丘看到危险意外。
闵灯就是在悬崖边垫着脚尖走路人，全靠那股劲儿在撑着。悬崖下有东西扯着他，悬崖上人绝对不能再推他把。
“好。”闵灯点头。
“早点睡。”霍疏蹙眉盯着他，“……你是不是瘦？”
“……没有。”闵灯说犹豫。
霍疏没说话。他看得出来,闵灯确实是瘦,下巴都尖。
“上次你拒绝那天,你记得跟你说过学首歌吗。”霍疏轻声说。
卡着视频图片里霍疏没有笑，蹙着眉头漫不经心盯着镜头。
“闵灯？”视频又重新流畅起来,霍疏笑着样子出来。
个人笑或不笑,差别真很大。
霍疏这会儿简直就是个天使。
“嗯。”闵灯也笑回去,抱着腿,把手机搁在腿上。
闵灯说完,电话那边沉默下来，然后那边就给挂。
他等会儿,抹把眼睛，觉得自己又被人骗。
房间太安静，心脏跳慢，他都快听不见。
手机突然响声盖过房间里轻微呼吸声，屏幕光照在闵灯苍白脸上。
他低头去看，是霍疏发过来视频请求。
那就完。
霍疏这个人不安全，章丘紧皱着眉头下定论。
“灯哥怎不说话啊，今天粥是家阿姨熬，她熬粥最好喝。”方湫凑过去，歪头笑着。
“他等人呢。”章丘无奈又愤怒。
闵灯低头喝粥，悄悄地抿嘴笑。
“嗯。”闵灯缩进被子里。
“歌词记不住，你随便听听。”霍疏又笑。
闵灯闭上眼睛。
霍疏声音哑，这低哼着歌，声声磨进闵灯心窝里。
第二天早，章丘照例提着早餐敲响闵灯门。跟以往不同，章丘身后跟个方湫。
“闵灯。”霍疏盯着他看眼,“没事，你不要担心。”
“嗯。”闵灯点点头。
“眼睛擦擦。”霍疏说。
闵灯抹把眼睛。
“明天回去。”霍疏说。
胡乱在脸上擦把，很快接通视频。
霍疏那头镜头晃晃，视频有些模糊。
“闵灯？”霍疏轻喊。
“……嗯。”闵灯应声，仔细看着霍疏那边情况。
那边灯线很暗，霍疏难得没刮胡子，半脸淹没在黑暗里,挺直鼻梁到下颌部分线条阴影颓废又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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