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耐着性子看他画
好
会儿，脸越来越瘫，过约莫十来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道：“你画
这是什
种族？”
鲛人少年怒道：“你什意思？！这不是眼睛这不是鼻子吗？！”怒完又想起来面前这人不是什好惹，顿时又抽气似软，把纸笔丢，抚慰自己自尊心去，并且拒绝开口。
谢白这回彻底没耐心陪他折腾，干脆道：“你在脑中尽力回想那副画样子，
自己来读。”
鲛人嘴唇哆嗦：“你、你不是不杀吗？”
谢白“嗯”声：“不杀也能读。”
“伽耶”两个字他明显换种语言，听起来发音略有些厚重。
“鲛人族语？”谢白猜测，这发音方式跟之前他们吟唱所用语言应该是样。
“准确地说是们这支族语。”鲛人解释道：“鲛人多去，分很多支，这你肯定知道。们这支现在只剩十多个人，伽耶在们族语里是复生和神意思。说是祖上被伽耶救过，留命，才得以保留这支血脉至今。现在伽耶有难，们就顺着地下暗河路过来，孔雀河这里有灵脉，在这里做献祭事半功倍，还不用赔命进去。”
“伽耶有难是什意思？你知道具体？”谢白问道。
“在族里年纪最小，不可能事事都跟说，只知道要跟着来做献祭，其他都只听到点片段而已。”鲛人对于族人把他当孩子似乎颇有怨念，表情不太好看地回忆道：“记得以前听族里人说过，很多很多年前就有传言说伽耶死，但是据说最近几百年里，又有人见过伽耶，从此族长就深信伽耶还活着，年年都带们祈福。直到个多月前，族长说梦见伽耶被困，沉睡不醒。”
谢白问道。
鲛人又不开口。
谢白：“还是自己读吧。”
鲛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献祭。”
谢白眉头皱：“又是献祭？”
鲛人愤怒道：“你之前骗？！”
谢白不理他，只冷声催促道：“快点。”
“催什！这不正想着呢……”鲛人愤愤地趴回去，闭着眼脸便秘样地使劲想着。
“越清楚越好。”谢白叮
他看谢白眼：“鲛人梦你应该也听说过，百年无梦，但凡做梦，梦见都是真正发生。所以们就到这里来，因为族长说，下个月初，是每甲子回好日子，赶在这之前献祭，伽耶肯定能得救。”
谢白皱眉思忖片刻，问道：“你知道你们所称伽耶长什模样？”
鲛人点点头：“见过画像，你有纸？”
谢白挑眉，抬手凭空捻纸笔出来，递给鲛人。
鲛人看到纸角落里那枚阴客红印，老老实实地握着笔画起来。
“什叫又是？”鲛人诧异道，“献祭这种东西还能碰好几个？”
谢白没答，继续又问：“给谁献？”
鲛人道：“不认识。”
谢白笑。
鲛人急道：“真不知道他叫什！族里都叫他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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