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道：“反正干等着那本书也是等，来带你弥补
下遗憾，说起来，
们很久没有这样同桌坐着吃东西
，触景生情，怀念下。”
谢白扫他眼，僵着声音道：“以前也没起吃过，都是你吃看着。”多大脸。
殷无书笑。
小黑猫在谢白肩膀上趴着，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吃这个吃那个，直到喝鱼汤这会儿，它终于忍不住。直接跳上桌去舔谢白和殷无书碗里
不太好，于是它眼珠子转不转地看好久，终于等到谢白喝完鱼汤那
那人眉眼在腾腾热气下有些模糊，轮廓比平日莫名温和许多。
“你怎
？”谢白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殷无书抬头：“嗯？”
谢白不知道怎描述那种感觉，他斟酌很久用词也没找到合适，最后只能道：“为什带吃这多东西？”
殷无书“哦”声，弯着眼睛笑笑，而后垂下目光，低头搅着碗盅里浓浓鱼汤，道：“你小时候每次走这条街，都馋得不行，你忘？”
状态其实很不好啊，也就当着阴客大人面会好点儿，私底下总觉得不对劲啊，不至于还有这种心思吧？定是想太多……”
撇开立·炮灰·冬脑内小剧场不谈，这整夜，谢白还真被殷无书拽着吃摊又摊，每次量都很少，能过个瘾却又不会占肚子，恰到好处。
开始谢白还没反应过来，连换七八个摊位后，他终于有所觉察——殷无书带他吃每处食摊，都是他小时候多看过两眼，当年觉得香气勾人，想吃但又没有开过口。
他小时候再像雪娃娃也毕竟还是个小孩，做不到现在这样把所有情绪和想法压在心里，面上不动点儿声色。但因为天性冷淡又内向缘故，即便有反应也小得很，微不可察。
谢白记得那时候他多看两眼，也只是目光浅浅扫两下，连头都不会回……
谢白：“……”
他这辈子大概都不知道“馋得不行”是个什状态，偏偏碰上殷无书这个说什都喜欢夸大主，反驳都反驳不。
“问不是这个。”谢白低声道。
“嗯？不是这个？”殷无书又恍然大悟地“哦”声，“觉得以你这懒性，这几年来妖市也必然是买需要东西就回房间窝着，不会有那心思来尝尝这沿街东西。”
谢白：“……”
没想到殷无书居然全都记得……
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但是触动之外，谢白更多是茫然和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殷无书今晚举动积极得很反常。他向来是不紧不慢万事不急，可现在，却好像打算在夜之内带谢白吃遍所有他曾经想吃东西样。
夜色已经深，他们两个也几乎走到妖市尽头。
那家专做墨点白玉食摊还在，两百年来没有变过，连老板和老板娘模样都还和当年模样。
谢白坐在桌边，在氤氲热气下喝口浓稠奶白鱼汤，而后抬眼看向殷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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