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从架子上卸下砧板,手腕抖,条阴鱼就不知从哪儿掉出来,直直落在砧板上,维持着刚从江里捞上来被谢白开膛模样,死不瞑目。它浑身还散发着新鲜潮湿水气,仿
殷无书答道:“最近得出门几天,让他帮忙照看点东西。”
娄衔月:“出门做什?”
殷无书道:“丢些东西,去找找。”
最后尾音随着谢白脚踏进黑雾中被截断,后话就再听不清。
他回到住处时候,冷不丁想起殷无书那句“东西带齐”,忍不住在屋子里扫圈——万灵树向来跟着阴客走,想招随时能招出来。而除万灵树,这屋里也就不剩几样东西……
人给绕进去,让对方无从反驳只得由着他来。所以她觉得谢白即便说不用,殷无书也还是要跟过去。毕竟是养小百年人,不算父子师徒也多少养出点儿堪比骨肉感情,哪能真翻脸无瓜葛。
结果让她诧异是,殷无书还真就住嘴,挑着眉点头道:“不跟也行,给你个罗盘你带上,就小时候教你用过那个,把持着点方向,以免走岔。”
谢白:“……”
他眼看着殷无书真从口袋里摸个罗盘出来,副“没开玩笑,你确实路痴”模样,脸色就忍不住有点儿发青。他紧抿着嘴唇跟殷无书对峙半天,最终还是抬手把抓过罗盘,放进大衣口袋里,僵着声音冲殷无书道:“先走。”
殷无书还又提醒句:“出门东西带齐,别落什回头再到处乱找。”
谢白走到单人沙发旁,弯腰拿起方几上那本杂记,随便翻翻。这书他断断续续翻过大半,还剩十来页。也不知是出于什心理,他把这本不大杂记顺手放进大衣口袋里。
窝在阳台上晒太阳打盹小黑猫察觉到他回来,“嗷嗷”叫两声,团子似路从阳台滚过来,撞到谢白脚踝才刹住车,大字型瘫在谢白脚边,副随便揉模样。
谢白看眼窗外,离天黑尚有些时间,便把抱起猫,捏着它尾巴尖道:“江里捞上来两条阴鱼还在这儿储着呢,差点忘。”说完,他便趿拉着拖鞋进厨房。
这间屋子厨房自打他住进来起,就根本没派上过用场,光洁如新。
虽然谢白从来不用,但是本着过普通人生活初衷,这厨房里该有锅碗瓢盆却样不少。
“……”谢白转头就走。
娄衔月又默默拧过头去,用口型冲立冬道:“这真是殷无书?!被什脏东西附身吧!”
立冬:“……”
谢白从那间玻璃屋出来,穿过长而宽敞客厅,远远听见身后留在玻璃房中娄衔月问殷无书:“你最近两天往桃坞典当跑得很勤啊,不是挑大清早就是深更半夜,在楼上可都看见,你跟洛竹声谋划什不可告人东西呢?”
桃坞典当……谢白想起来早上刚到古阳街时候,确实看到殷无书从对面洛竹声店里出来,那时候街上还没有别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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