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冷极,冷得透心彻骨。
他这几次跟殷无书见面,或许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场,或许是因为骨子里那股倔气作祟,谢白个字也不想提当年。
可这次他却忍不住,转头回殷无书句:“当年在院外站着时候脸色更差,你都没想过开门看看,现在又何必呢?”
“门也叫,娄衔月也见,你还站在这里做什?”谢白看着逐渐开始有人声街道,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还要全程看着她给卜算?”
殷无书果然开始无赖大法:“哦?”
谢白:“……”
不过这招已经不比当年,大概是因为当初不会生气谢白现在对着他也能沉得下脸。
殷无书沉默两秒,还是答道:“你脸色很差,来看看。”
噼里啪啦地拍着娄衔月窗户,哑着嗓子声声叫着。
谢白:“……”
殷无书差点儿没喷出来:“这是什叫法?以前不还叫娄姐?”
“不认老,说再叫姐就薅秃毛。”八哥委委屈屈地答道。
之前叫几声房间里还没动静,这边说“不认老”,窗户就“哗啦——”声被大力拉开,个脆生生女声气势汹汹道:“嘿——胆肥你!大清早挑衅!”
谢白抿抿嘴唇。
他其实最抵不住殷无书这样说话,语气里有着浅浅无奈和难过,毕竟这人向来万事不过心,难过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其罕见。大概正因为如此,所以每当他这说话时候,谢白总是心里闷闷地揪,毫无来由地便同样变得有些难过起来。
可是……
尽管这条古阳街已经面无全非,早已没当初模样,但谢白站在这里时候,却依旧没法从过去影子里脱身出来。他上次来这条街上还是百年之前,殷无书将他扫地出门之后……
那几天难得又下雪,天色苍灰,地上寒白。他在殷无书院门外站九天九夜,对那场少见大雪却全无映像,唯记得只有冷。
接着个眉眼妍丽女人从窗口探出头来,她估计刚从床上下来,身上还穿着吊带睡衣,白净手臂,bao露在清早寒气里居然也不嫌冷,就这把抓住八哥。
八哥生无可恋地被薅进屋:“……”
谢白和殷无书两人挑着眉背过身去,这动作看就是脉相承,默契度高度致。
殷无书叹口气道:“既然醒就赶紧换衣服下来,有事找你。”
“等着。”娄衔月扔句,便“砰——”地声关上窗,估计是教训八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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