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听
沉默
会儿，道：“
家……从很多很多代之前
祖辈开始，就会点这些江湖把戏，当然
“对！就是打扫古楼。”那老人答道。
龙牙皱眉：“那黑气可不是普通人能看见，还有你这挂身黄纸符，你别跟说你还兼职江湖术士，专等着清明给上山人开光普道，骗点零花钱使。”
那老人愣下，连连摇头道：“不是，当然不是！这符只是自己防身用，长得糙得很，白送都不见得有人会乐意收。”
龙牙依旧有些不太相信地打量着他。
之前几次带着齐辰上山来时候，都几近半夜，旁边小屋也总是黑灯瞎火，点儿动静都没有，估计住在里面人早就睡，别说打照面。
他这冷不丁声喝大概吓到躲在那里人，从声音听来，那人惊跳，踩着山草碎石脚踉跄下，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不远处那间小屋后面暗处走出来。
即便天上黑气滚滚，乌云密布，根本看不到月亮影子，但以龙牙目力依旧能够看清那个人样子——
那是个约莫六七十岁老人，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个子应该很高，即便年纪大，也依旧有米七大几样子，只是背有些弓，除有肚腩，哪里都挺瘦。
他穿着灰扑扑衣裤，双肩肩头、胸前、两臂、两腿都贴着黄色符纸，那符纸和龙牙之前用不同，看起来有些劣质，就像是清明上坟烧黄纸似，上面符文也画得不那
流畅，看起来乱糟糟。
这些乱七八糟符纸把那老人衬得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
龙牙原本以为，在山上打扫可能是什独居人，没什太大劳动能力，家里又没什需要牵挂照顾人，所以就被安排住在山上，打扫打扫古楼，也算有个落脚地方。
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个老人。
“这符都是你自己画？”龙牙问道。
老人点点头：“对……”
“你既能看见普通人看不到黑气，又会画点儿还算有用符……怎会个人窝在这瞿山上给人扫地过日子？哪怕就是真去扯块布当个江湖术士，也比这过得好吧。”龙牙说着，又扫他眼，可确实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什妖邪鬼气。
“……”龙牙上上下下将那人扫遍，抽抽嘴角：“你怎不干脆往脑门上也来张，这是驱鬼呢还是驱你自己呢！”
他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黄纸符，捏着手指，操着口带着方言口音话道：“刚才回来就看到那些黑气乱窜，怕被缠上，就掏点符贴在身上防防。”
“回来？”龙牙听到这个词皱皱眉，扫眼老人身后小屋。他冲那间有些简陋小屋抬抬下巴道：“你不会就是住在这屋子里面人吧？”
“嗯。”那老人点点头。
“嘶——听说这屋子里住是专门给这古楼打扫人啊……”龙牙想起之前齐辰说过话，又打量眼这老人，眼里多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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