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地侧躺在床上，睁着眼懵
好久，才理顺下午发生
所有事情。而光裸腰间圈着那只手也告诉他，他只是喝多而不是白日做梦。
齐辰：“……”
他破罐子破摔地回头看眼，就见龙牙正懒懒地撑着头，垂着眼同他目光相视，道：“醒？”
齐辰：“嗯。”
龙牙又道：“酒也醒？”
大概真就是隔世吧……
他在酩酊之中，脑中依稀闪过许多片段，跳帧
样，幅幅以极快速度，在他看清之前迅速掠过去。
就像是提着酒走马看场千百年花……
他们纠缠着进房内卫生间，龙牙头都没回抬手摸到淋浴开关，在打开同时，握把淋浴头水管。于是，水从落下第刻起便是热，很快便把卫生间蒸得水汽朦胧。
齐辰感觉自己被龙牙抵在墙上，西装外套早已不知道去哪里，衬衫后背已经被墙上水汽浸透，半黏在身上。哗哗水声混杂着两人呼吸声，在这不大空间中被墙打回，加重，又重新落在耳里，就像龙牙正贴着他每个毛孔沉沉地呼吸……
“不是问
和你是什
关系？”龙牙贴着他嘴唇，低低地说道：“就是这种关系……”
说话嘴唇开合齐辰都能感受到，有那瞬间，他简直连酒都要醒。
半理智挣扎着冒头告诉他，这事情发展得有点脱离控制，可另半理智却又觉得其实并不意外，甚至是顺理成章。
在这样昏暗房间里，在这样近距离下，在微微浮散酒气中，这样发展简直太正常不过。
所以他只怔愣两秒，便仰头迎上去……
齐辰：“嗯。”
“哦——”龙牙脸淡定地抛出第三问：“睡着前事情还记得？”
齐辰：“……嗯。”
龙牙“啧”声：“醒酒话都不会说净嗯嗯嗯，不过——记得就行。”
齐辰：“……”什
他感觉自己这次醉得有些离谱，却又懒懒地不想醒过来……
龙牙平日里开口嘲讽时候话总是串串地朝外丢，绝对算不上寡言少语，可在这种时候，他却从头到尾都没开句口。
可齐辰却觉得他说很多，全都化在他每个吻、每个动作里。
多得他几乎承受不住……
当齐辰从这场几乎将人溺毙醉梦中醒来时候，透过窗帘已经看不到日光。
脑中刚被挥散开醉意又重新笼上来，兜头罩脸，醇厚带着浓香酒气在鼻息间纠缠，把人从微醺浸成酩酊大醉。
齐辰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着什，甚至分不清哪声是自己呼吸，哪声是龙牙。
龙牙吻跟他人样有侵略性，却并不凶狠，甚至有股子奇特缱绻在里头，就像是烈性酒中感受到丝绵甜。
明明是第次感受到，齐辰却觉得好像并不陌生。
在有些瞬间，他甚至觉得曾经发生过相同情景，只是不知道是真还是是梦，恍如隔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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