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哦”
声，点点头，伸出清瘦
手指捏几片纸符碎片，在指腹间捻捻，又放在鼻子下嗅两下，而后把纸符碎片重新放回龙牙掌心，拍拍手指头道：“这纸符确实来自云杜山，不过不是近期，起码是三百年之前纸符，用纸不是现在这种。这纸符上符纹不全，
也没法判断是哪种，但有点——”
龙牙抬头看他：“什
？”
“这纸符被人改过。”李道长十分肯定地道：“上头有两种朱砂味道，种是云杜山特质，另种就不知道，应该是有人拿云杜山纸符，以上头符文为基础，做些改动。”
“纸符还能改？”齐辰惊讶道。
“普通人当然没那能耐改。”李道长答道：“但不代表没人能改。云杜山出去纸符，要是提供日常便利，要是降妖驱鬼，总之，干都是正当事。但是改过纸符……可就不定。”
不两分钟就会现原形。”
果然，龙牙话音落，那位端着仙气李道长就跟被抽脊梁骨似垮塌下来，抱着手臂道：“好好好！龙槐跟多大仇，这多年还挂着那破提示——你们大半夜过来有什事？买符啊还是买药啊？觉得龙组长你多半是要买药——”
“放你屁！”龙牙怒道
李道长甩袖子撇开脸：“爱买买，不买滚。”
齐辰：“……”什鬼！
那李道长神色看就不是真骂，龙牙当然也不会真滚，他抹把脸，努力忍着这个神经病，道：“行别贫，有正事！你在这正好，帮看个东西。”
“看东西？什东西？”李道长见龙牙神色变严肃，便勉为其难地把脖子伸过来。
龙牙手腕抖，之前在老槐树里摘下纸符碎片便落在他掌心里。他把手伸到李道长面前，问道：“帮看看这纸符是不是云杜山出来。”
李道长听他这话，瞄那纸符眼道：“你这话什意思，别是要把云杜山牵扯进什乱七八糟事里去吧？们封着山呢，山里事都忙不过来。喏——”他回头冲身后方向努努嘴，“最近春天来，后山谷那帮妖怪们又到出土季节，蹦跶得正欢呢，茬儿又茬儿，雨后春笋都没它们来劲。”
龙牙冲他比个闭嘴手势，道：“就说句，你噼里啪啦抖搂大段还没句要听，没事扯你们云杜山干什，别惊乍。们最近接二连三碰上事情有点儿蹊跷，而且回回都有个符阵，所以摘这纸符来问问你来历，有方向，们解决起来也省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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