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舟在坟前单膝跪下,而后抬手,握拳,不轻不重地在土地上叩击下,就好像透过这六尺黄土,穿过这千年时光,在同袍兄弟肩上敲下。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军中将士每每临行告别时,常做那个动作样。
而后他便站起身,抬脚朝龙牙和齐辰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老柴安静地躺在黄土之下,背倚着是株苍苍郁郁大树。
其实他刚才在心里跟老柴说两句话——
、紧抿着嘴唇,以及下下机械地刨着土动作,看在人眼里,却都有种苍凉味道。
娄舟手脚利索,很快便挖好个深坑,将那绸布包放进去,又细细地掩上几层土。
站起来时候,两只沾泥手因为用力太久,垂在身体两侧时候,还带着丝微微颤抖。
龙牙也不知道是事先准备还是什,从他那看不见百宝囊里摸出把酒壶和只玉质小酒杯,满杯水酒,递给娄舟。
待娄舟把杯子接过去之后,龙牙和齐辰冲那简易坟冢点个头,便转身朝车子走去,留娄舟人,同他同袍说说话。
他说,他昨夜做个梦。
梦里家国依旧,山河蔚然,直如此,延续千千万万年。
可其实,娄舟并没有开口。
他手在端着酒杯时依旧有些抖,还没倒就已经不小心泼洒两滴在新坟散土上,砸下两个小小浅坑,倒像是替他落泪。
娄舟在新坟前言不发地站许久,而后抬手将杯中酒水细细地倾倒在地上。
杯酒祭英魂。
只是已经过去千多年,不知那英魂还能不能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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