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胃怎
样
，
找错医院，你再等会儿。’
语音里方钦
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哑，还带着喘气声，听季城心
下就给揪起来。
“从胃里吐出来血，不就叫胃出血吗？”程驭说完笑停不下来，“哎，你方叔叔估计快急死吧？”
“你真他妈坑。”季城巴掌用力拍在前面司机椅背上，“掉头，回医院。”
方钦眼前有些发暗，他趁等红灯，伸手按按眉心。
季城忍忍鼻酸把兜里手机拿出来，把微信登上。
刚登上去，微信页面因为消息太多而卡几秒才恢复。
他低头看眼，全是方钦发。
随便点开个语音。
‘宝贝儿你怎样？别生气，不是故意骗你。’
“啧，真打你。”程驭飞快又把身体扭回来，“变态。”
季城从医院跑，不是因为方钦。
其实是因为他自己。
他想自己想两天。
在这之前，他不愿意见到方钦。
上个大金柱子。”
“什破比喻。”季城都无语。
车里很暖和，程驭单手举着吊水瓶，脸上有些笑不出来，他偏头看看正闭着眼靠着椅背睡觉季城小声说句，“咱们真就这走吗？”
季城闭着眼没说话，跟没听到似，只是眼皮下眼珠子转转。
“你别给装傻。”程驭语速很快，“你方叔叔等会儿就要来，咱们就这走，他等会给打电话不得弄死啊。”
他昨天晚上晚没睡，担心小孩儿脾气上来会出什事儿。
他早上天没亮就堵季城家门口，但没堵着，后来知道季城去酒吧喝酒，就有点儿着急。
后来程驭跟他说季城把胃给
季城扯着嘴角笑笑，把消息往下拉，点开最新发过来条语音。
‘季城你别吓，你胃怎？怎胃出血？’
季城听见胃出血有些惊讶，偏头朝程驭看过去：“什胃出血？”
“你今天不是吐血吗？”程驭说。
“老子吐点儿血沫沫！那他妈叫胃出血？”季城有些咬牙切齿，但看着手机里很快又发过来天语音点开。
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因为就算方钦冲他微微笑下，他也就跟个小狗似摇摇尾巴就过去。
忍不住冲上去抱着方钦。
忍不住黏在方钦身上蹭。
忍不住……
太难忍，方钦你四大爷。
“你是他哥们儿，还是哥们儿？”季城闭上眼有些不耐烦，“怕个屁啊你。”
“你他妈当然不怕。”程驭翻个白眼，“你方叔叔舍得动你吗？生气最多打你屁股？呢？妈，净坑人。”
季城睁开眼睛伸腿踹他脚：“你他妈就不怕打你屁股？屁事儿真多。”
“你打！”程驭把背对着他扭过去，用手在自己屁股上对着他拍拍，“来，朝这儿打，不爽不叫啊。”
“神经。”季城被他逗乐，伸出个手就拍上去，嘴里还给配音，“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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