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
诘问里有二十五年前发生事，在花信所见场景中，萧复暄赶回仙都时似乎确实不是浑身带伤、经受过重创样子。
但诘问中场景总是
闪而过，不甚清晰，也难下定论。
乌行雪神色变化都被萧复暄看在眼里，萧复暄默然片刻，有些无奈地温声道：“
说给你听。”
乌行雪：“点不落？”
“点不落。”
“方才探得匆忙,不放心。”乌行雪说，“你自己也说,诘问是为
让被诘问者绝望畏惧、痛不欲生。那样声势凌利长剑钉而下，怎
可能没有损耗、不留痕迹。”
他又换只手点点摁摁，咕哝道：“你是不是做什障眼法，匿旧伤？”
萧复暄：“没有。”
乌行雪狐疑道：“当真？”
萧复暄：“当真。”
心疼和心软瞬间占上风,这气就生不下去。
但魔头不甘心。
他抿唇看着萧复暄,试图绷住脸再问几句。结果很快就被眉心眼尾吻弄得绷不下去。
“你不要每次碰到答不出话就这样堵人。”乌行雪说：“不管用。”
萧复暄沉沉“嗯”声，他让开点点，垂眸瞥扫着,低声说：“但你眼睛眯起来，乌行雪。”
“萧复暄——”乌行雪嗓音干涩,蓦地滞顿下，“这叫没那糟？”
“诘问是冲着邪魔去，你冲着你自己？”他唇间苍白无色,神情却沉下来。
曾经照夜城大小邪魔都说过,城主生气时候也会笑,倘若他连半点笑意都没有，那就真无人敢近身。
但萧复暄却毫厘未撤。
他抬手摁着乌行雪眉心,说：“别皱眉。”
“发誓？”
“嗯。”
其实最初萧复暄是不打算将细枝末节说出来，起码不会在眼下这个时候说出来。
他性格贯如此，讲起事情来也总是三言两语，常常只有起始和结果，
乌行雪：“不信。”
萧复暄：“……”
乌行雪：“你别说话，你这会儿已经无信誉。”
他边说边探，这次仔细无比，却依然没有找到明显痕迹。他正纳闷，就听萧复暄还是说句：“你不是看过明无花信诘问？”
乌行雪愣。
乌行雪：“……”
“那是因为痒！”他嗓音还是压得很紧，却已经摆不下去。只得破罐子破摔地闭下眼,再次伸手去探萧复暄各大要穴。
他听对方诘问过自己，指尖碰到萧复暄心口和颈侧时,轻得几乎有些小心。
他气劲是极寒，手指便冰冰凉凉，那样下下轻点在各处着实有点闹人,所以没过片刻就被萧复暄握住手腕。
天宿道：“方才不是探过？”
乌行雪还欲开口。
萧复暄沉声说道：“当年去照夜城找你，你就常皱眉。”
乌行雪：“……”
那些年仙魔相别，他不想邪魔本性展露在萧复暄眼下。便常挂着厌弃之色说些反话,想激对方离开。
如今再提起来,他又会想起萧复暄孤身站在照夜城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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