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萧复暄并肩走在那样街市上,照着暄和日光,听着悠长鸟鸣……
那是他此生第次也是唯次,想要在梦里躲会儿懒。
可惜那枚梦铃在最后刻碎,在他手中碎成齑粉,散落在苍琅北域满是浮冰冷湖里。
于是这唯次躲懒,是在场并不完整梦里。
那场梦里有曾经描述过切,唯独没有萧复暄。
可能又要像当年样,陷入漫长静坐中。
但这次他却格外抗拒那种无声又无边黑暗。
他厌烦死寂无声,也厌烦无尽黑暗。
他不想听见那句“天宿上仙殁”,他想看见萧复暄。
于是他动手指,在黑暗中于腰间摸索番,攥住那枚白玉梦玲。
所以即便是在造梦之下、即便他并不知道缺失什,也依然夜夜不得安眠。
如此整整二十五年,直到他身灵恢复,直到苍琅北域行将崩塌,他才从倒错梦里惺忪睁眼。
于是,切由此开端。
那时候乌行雪已经看不见,所以他没有发现,那枚白玉梦铃因为与另枚同出现于个世间,已经布满细小裂纹,造梦是会出现异状。
他在攥紧梦铃时候,想起曾经同萧复暄聊笑过鹊都,那是他们都很想见见地方——
那里没有仙都也没有魔窟。
人世间烟火丛起、街巷宽阔,车马行人,熙熙攘攘。
没有强作平衡善恶,只有最普通生老病死,来去由己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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