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那两封符书,便觉得符纸有些极微渺区别,不是出自同人之手。
可那字又确确实实是萧复暄字迹,他不可能认错。
灵王心怀疑惑,行路。本想直接去找天宿,谁知在途中又收到这封新符书。
他将符书捻开,就见上面依然是萧复暄字迹,写处地名——大悲谷。
“大悲谷……”他低声嘀咕句。
他忽然想起,这条乱线虽因封家而起,却还有另个更为隐晦源头,花信。哪怕除花信,也还有其他因果蹊跷。
只要引得这条乱线上灵王心生疑窦,就总有办法。
***
在去往北边路上,灵王忽然被风沙迷眼,偏头眨下。
再睁眼时,他只感觉有什东西从脸测擦过,不注意就会当成被风卷过碎叶。但他抬下手,长直两指间便夹封符书。
在这二十五年里,邪魔日比日猖狂无度,人间仙门明显无法与之抗衡,主城越来越小,活人越来越少。整个人间阴云惨惨、浑浑噩噩,再没有见过艳阳晴天。这又怎能叫善恶依存衡常?
“度觉得这人间太奇怪,全无道理。如今再看——”乌行雪语气带着嘲弄,“原来道理在这呢。”
这里有条将要变成“现世”乱线,这条乱线上有清晰完整仙都。
现世神像依然带灵,是因为乱线上众仙都在。
现世百姓们香火不断,那些香火也统统供往这边。
这是云骇执掌之地,常年有车马行经,谷口庙宇里香火鼎盛,是个不错地方。这封符书提到这里是何意?
灵王迟疑片刻,捏符书,脚程拐,转而往大悲谷去。
***
与此同时,乱线仙都之上,坐春风白玉门府被人笃笃敲响。
方储闻声望去,就见位身着淡青色罩衫俊美仙官站在门边,手里拎着两只长颈玉酒壶,磕碰在
先前他刚从仙都下来时,接到过两封这样符书。第封是天宿传来,告诉他自己要在封家耽误会儿。
第二封符书还是他熟悉天宿字迹,言简意赅写着三个字:来封家。
两封符书内容瞧不出端倪,灵王时不疑有它,便先放下查乱线事,拐趟封家。
谁知到封家,却不见天宿踪影,对方显然已经办完事离开。
灵王当即便觉得有些蹊跷,毕竟天宿从不失约。
所以现世邪魔并没有在二十五年前并身殉,反而在这二十五年里远远压过人间仙门。那是因为它们所要“平衡”,不仅是现世仙门,还有这条乱线上灵台。
“可是凭什。”乌行雪收嗤嘲笑意,他转眸看向萧复暄,道:“凭什它说该生便是生,该死便是死,它说要善恶依存,结果尸骸遍野。它不想消亡,就挥挥手换个人间?”
萧复暄看着他满是恹色眼睛,偏头过来亲亲他眼尾,低声道:“那就换它消亡。”
“灵台仙都能覆灭次,就能覆灭第二次。”
乌行雪心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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