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暄:“……符条?”
乌行雪:“不是,纸条。”
萧复暄:“何用?”
他问萧复暄:“花信后来常下人间?”
萧复暄摇下头:“云骇不在后,几乎没再真身下过人间。”
乌行雪:“那他应该也没来过雀不落?”
萧复暄:“……”
萧复暄:“他为何要来雀不落。”
乌行雪沉着脸道:“如果当真占方储身体,那方储灵魄……岂不是还徘徊在那条线上?”
萧复暄道:“所以那抹灵识未收。”
他就是考虑到有这种可能,所以医梧生魂散之后,他用锦袋将跪化于地医梧生罩进去,带出大悲谷。
至于大悲谷地底那个巨阵以及那些张扬枝蔓,他并没有斩毁。
来,他担心动大悲谷这个巨阵,反而让些线索变得混乱不堪,或是直接中断。
才能在觉察到他们闯入时候将他们清扫出来。
乌行雪这顺着思路想下去,忽然又朝院里转头,他目光转不转地盯向宁怀衫闭门反省屋子,道:“若是照这说,那个从落花台出来‘方储’岂不就是——”
乌行雪回过头来,看着萧复暄,只动唇却没有出声:“花信本人所化,或是为花信所用人所化?”
萧复暄沉吟片刻道:“也不排除是真方储被占躯壳。”
乌行雪听到这句,脸色蓦地沉下来。
乌行雪正要应声,抬眼,看见天宿面无表情脸。
乌行雪:“?”
他腿裹在银纹长靴里,束得又长又直,这会儿懒懒抬点,磕下萧复暄长靴侧,道:“这样。”
萧复暄瞥他那腿眼,抬眼皮等着听他哪样。
乌行雪说:“会儿让‘方储’去门外贴个条,”
二来,这个假“方储”就在雀不落,就在乌行雪门外。若是花信安插人也就罢,若是花信自己,那便麻烦极。他不想惊扰之后,引得乌行雪孤身犯险。
所以他原封不动地从地底仙墓里退出来,但在大悲谷入口神庙边留点布置,倘若这里再有动静,他会立刻知晓。
布置好这些之后,他便离开大悲谷,在过去那条线上探找着方储灵魄。
听到萧复暄留灵识在找方储,乌行雪稍稍放下些心来。
但他脸色并没有缓和,因为他想到另个问题。
但他不得不承认,萧复暄所说这点似乎最有可能。
他如今自己想起来那些片段里,无例外,几乎没有出现过花信身影。他并不记得花信究竟是个怎样人,所有认知除萧复暄告诉他,剩下都来自于云骇诘问。
在极为有限认知里,花信似乎是个典型“仙”,想必做事也是如此,板正平静中带着几分严谨。
他能把给云骇续命阵藏在那种地方,应该不至于莽莽撞撞易个容就假扮成另个人。
他应当会考虑到些情形,比如万易容被解,比如会被人核验躯壳等等,最稳妥办法,自然是直接占原主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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