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香人又道：“据说曾经是有
，后来神像
夜之间消失
。”
“无人追究？”
“追啊，但是遍寻
他面前这座庙宇里，那方龛台分明是空，没有立任何神像。只有张长长供桌，上面摆着香炉。
这同现世大悲谷庙宇模样。
可现世座庙宇之所以没有神像，是因为云骇死，再无人记得，曾经神像后来立在地底仙墓里。
经过那座庙宇百姓在上香时，从不会说“
在拜山神”，都是说“在拜这座大悲谷”。
眼下这条乱线里，布香人口口声声说着“大悲谷山神名号云骇”，说明云骇活着，并没有世间遗忘，那为何龛台上没有神像？
他耐着性子又重复遍：“云骇。”
这两个字他说得清晰无比，绝不可能听岔。
那便没错，真当是云骇。
这条乱线上云骇居然真还在。
他所执掌是大悲谷，而非最初人间丧喜，那说明他还是触犯过天规、于灵台跪过罚，也接过天诏调令。
布香人眨巴眨巴眼，觉得这位香客比方才那个还怪，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大悲谷山神。”
“大悲谷山神？”
“是。”
萧复暄问：“这山神可有名姓？”
布香人答：“自然是有”
，他其实很少会留意人间年岁更迭。他看得见寒暑交替，也会记住些特别日子，诸如三月初三落花台开山市之类。
但要忽然问他，这是哪年，便是为难人。
不过大致印象倒还在。
如果没弄错话，岁宁二十九年……云骇应当已经死。
这条乱线是封家家主弄出来，为是他那双早早夭亡儿女，他所影响也多是同他有关联人，而那些与仙都关系甚小。
萧复暄问道：“神像在何处？”
布香人似乎头次被问这种问题，有些懵：“什
神像？”
“龛台上神像。”
布香人愣半晌，道：“也不知，来这里布香时这龛台就是空。”
萧复暄蹙眉。
只是还没堕回人间。
由此可见，他命数变动不算大，但确实变过。
萧复暄沉吟片刻，觉得有些古怪——封家那些动静真能影响仙都，乃至于影响到云骇命数？
更古怪是……
这座庙宇里面没有神像。
萧复暄：“谁？”
布香人看向萧复暄眸光愈发奇怪，毕竟确实没有香客会问这样问题——你都来庙里敬香，你不居然知道神仙叫什？
布香人抬手向天行个礼，以示恭敬道：“仙官名号云骇。”
萧复暄愣下：“谁？”
布香人：“……”
倘若无人做更多干涉，这条乱线里云骇多半也不在，这地底应当已经有那座神墓，云骇就镇在里面。
可眼下看这庙宇热闹样子，又透着丝不寻常。
萧复暄想想，抬手轻拍下布香人：“劳烦。”
布香人吓跳，转过头来：“呃……您有事要问？”
萧复暄以剑柄指庙宇：“这庙所供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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