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暄正要静心去探,就听魔头又道:“你那灵识是如何探,是像道影子那跟着,还是附着于人?”
修行中人似乎天生就懂这些,灵识类神,灵魄类魂,修得深,自然就运用自如。很少有人会问:你那灵识怎用。
个成过仙又成过魔人,在问凡人都很少会问话。
萧复暄轻蹙下眉,
乌行雪:“怎可能?自然是有。”
萧复暄:“那何必亲身犯险。”
这确实是个怪处,雀不落对他来说绝对是个险境,没必要亲自混进来,万出岔子得不偿失。
除非这人常年身居高位,从不把险境当险境。亦或是有不得不亲自来理由。
如此来,乌行雪就更不想惊动对方,想看看对方究竟奔何而来。
但被宁怀衫这乱七八糟连“拱”好几下,这点就突显出来。
这人站姿和坐姿简直算板正。
乌行雪道:“这种仪态照夜城可不多见。”
就连乌行雪自己都跟这词不沾边,他清瘦挺拔,却远没到“板正”程度。萧复暄倒是用得上,医梧生则稍稍文弱些。
总之,这种人多多少少跟仙沾点边,譬如……出身于仙门。
串连环怼后,“方储”站起身。
宁怀衫瞬间来劲头,等着对方打过来。结果就见“方储”走动几步,似乎是换处地方呆着,刚好在他视线死角——他要再想这传音,得先轰上城主卧房窗户。
给宁怀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时候轰,于是他不甘不愿地老实下来,又陷入孤零零沉寂里。
***
乌行雪和萧复暄将这场单方面胡闹看个完完整整。
然而那“方储”性子格外稳,另挑处清净地方坐下,便再没有新异动。不知是在等天黑,还是在等什时机。
***
要说静观,乌行雪并不会落下风。
当年灵王五感尽失能静坐三年,眼下等上时半刻、日两日,不过尔尔。
但真这转不转地盯着,又有些傻。魔头不想白瞎这些时间,便问萧复暄:“医梧生那边怎样?”
“难道是那个新城主封薛礼?”乌行雪嘀咕着。
倒也不无可能,封薛礼确实是仙门出身,乌行雪被锁进苍琅北域后,他才叛出家门入照夜城,保留着仙门仪态习惯再正常不过。
而且照夜城风吹草动必然避不过新城主眼,雀不落何时开封禁、乌行雪身边有没有人,宁怀衫进没进门,方储进没进门,想知道都并非难事。
只是……
萧复暄道:“他手下无人?”
最初乌行雪觉得宁怀衫是个活傻子,得亏关起来,否则留他跟“方储”呆在块儿,鬼都不知道会出什事。
但宁怀衫那虎着、虎着,居然帮他们试出点蛛丝马迹来。
萧复暄看着“方储”换条廊椅坐下,道:“背太直。”
这正是乌行雪想说。
先前并没有这明显,毕竟方储本身也不像宁怀衫,站、坐都还算有样子,不会歪歪斜斜到处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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