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再是剑气炸字,也不是他家城主说话。天宿嗓音透过窗棂传出来。如往常还是低低冷冷,只是同样带着点哑:“引他进来。”
还好宁怀衫这根棒槌没问“天宿你嗓子怎也哑”,保住张爱叭叭嘴。
他眨眨眼,翻看着天宿符,边咕哝边往大门走。刚走两步,又退回来提醒道:“对大人……”
他说完顿下,心说奇怪为何要叫大人?
但他也懒得多嘴更正,便继续道:“咱们雀不落四周可热闹,从昨个到现在,那赌坊花坊酒肆里人就没断过,满满当当,都巴巴盯着咱们雀不落呢,看夜。”
照他平时那个急脾气,他都想扒着雕花往里看,怎回得有搭没搭?这话有什问题吗?没有啊。
宁怀衫瞎琢磨会儿。
房里人总算有回音。
这回居然不是剑气炸字,他家城主嗓音透过窗棂传出来,有些模糊:“方储?”
宁怀衫喜:“城主你醒?!”
乌行雪刚直起身,又低头过去咬下萧复暄喉。然后立刻弯着眼睛直起身,冲窗外抬抬下巴,用口型道:“你理理人。”
萧复暄:“……”
***
于是窗外宁怀衫看见又道剑气炸出来:说事。
宁怀衫:“……”
可摆不来桑煜那套。
乌行雪心想。
“桑煜是谁?”萧复暄问道。
乌行雪:“……”
他从唇角亲到下巴,下下,道:“没谁,杂人。你先把气劲……撤出去。”
他想说咱们是不是也得提防下,有点心理准备。
结果就听天宿道:“哦。”
他等会儿,没等到“哦”下文,心说行。
他也不是真傻子,房里那两个如此淡定,表明城主劫期应当渡得还算顺,起码不至于受劫期影响而忌惮雀不落外面那群人。
宁怀衫便放心,捏
“城主劫期过得还顺吗?”
问完他还意犹未尽,想想城主刚刚那两个字忧心道:“城主你嗓子怎这哑?”
三句话问完,他家城主又不吭气。
没过片刻,道符纸落出来。
宁怀衫连忙接住,就见纸上有浅淡金色,浮着个“引”字。
行。
宁怀衫也不问为何不说话非要炸字,炸就炸吧,反正也不是他剑气。
他答道:“是这样,刚刚探到方储回来,正往这边来。但天宿你结界封裹雀不落,不知道如何让他进门,总不能直让他在外头呆着。”
这次不知为何过好会儿都没音。
宁怀衫:“?”
这魔头确实是在哄人,但他言语含糊,嗓音甚懒还带着点浅淡鼻音,听在别人耳里便不大样。
谁受得住灵王撒娇呢。
谁又受得住照夜城主撒娇呢。
萧复暄眉尖还蹙着,似乎并不能接受“寒意只是点残留”这种说法。但他被魔头盯看着,静默片刻后,还是把气劲点点收回去。
那瞬,堂堂天宿竟然显得有点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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