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深吸口气,轻轻敲敲窗棂,说:“城主,有人活腻味乱闯雀不落,不过已经捆好,不会有什麻烦,搁在血池边,等城主出关再料理他们。”
方储不知道是……
他叫着“城主”时,窗之隔屋内。有只瘦白手从帷帐中伸出来,先是攥住窗棂上处雕花,又滑落下来
正是因为知晓这点,他才做不到不管不顾。
雀不落院里雪积得很深,冷得惊人,方储依照过往习惯,在自己屋内避夜,等禁制外扫杀意退便回到卧房边,守着城主门。
他边运转内劲驱寒,边盯着院落内外动静。
就是那时候,他觉察到有生人闯入。
“不知死活……”方储当时低低嘲句,飞身上屋顶。
“不会还在过去没出来吧?”
宁怀衫咕哝着,又扔两次寻人符找方储,都是同样结果。
那贼能活医梧生呢?
宁怀衫又换个对象,连扔好几张寻人符,发现医梧生和方储样。
他们居然真没有被扫出来,还在过去。
就是没有方储。
他又奇怪又纳闷,掏张符纸出来,咬破手指划几道丢出去。他最擅用毒,符纸没怎学,却好像天生会点似。
不过他生为介小魔头,这种天赋居然不在杀招上,无师自通都是些无趣东西——寻寻人,传传信,孩童打闹才会用小招,最离谱是还会点灯放烟花。
他度怀疑上世自己是要日子过得太好,教他人逗他玩儿,要他是纯傻子。
他寻人符捏得很熟,匿气息丢出去。
他在城主那里学过招,分神识攻往处同时,匿着气息直扫向另处。
如此费小番功夫,他从处隐蔽角落揪下来两个想要窥探玩意儿。
树下有血池,方储把那两个玩意儿捆扎好、封住口鼻,想想还是走到卧房窗边。
那扇阔窗是离卧榻最近地方,此时正紧闭着,镂花间隙里片深黑,看不见里面景象,也听不见里面声音,片死寂。
但方储知道,乌行雪能听见他。
是出岔子,还是碰到什?
宁怀衫惊疑不定,时间又不方便出雀不落,只好提衣摆在白石台阶上坐下,边习惯性给城主守门,边试着给方储和医梧生传信。
***
宁怀衫坐着这片台阶,当年方储也坐过。
乌行雪给卧房落禁制,房里动静便分毫传不出来,里面人也不会出来。方储心里清楚,那其实是对他种保护,毕竟不清醒城主着实很可怕。
可出乎意料是,那符纸并没有朝着落花台或是哪个方向去,而是漫无目地打几个璇,就自己烧着。
符纸翕张着火星落地,宁怀衫愣住。
这种符术百年来传承不断,不论是仙是魔,使起来大抵是样,即便再往后世传也不会有什变化。
这种突然落地只有种情况,就是人不在。
起码现世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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