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那片奇怪、空无物焦土,走到黑影面前。
萧复暄说得没错,那确实是座庙宇,古怪而孤独地立在焦土之上。庙宇外边是木质,乌沉沉,里面龛台和地面却是白玉质地。
龛台上供着个小小雕像,也是白玉质地,跟常见神像不同,没那庄严拘谨悲天悯人,它雕是个少年,倚着棵极高玉树。
雕像没有雕脸,看不出那少年模样如何,单看身形倒是修长挺拔。这雕像背后有块碑,碑上刻着字,最顶上应当是这少年名讳。
有些奇怪,叫:白将。
乌行雪:“?”
“既然已经进来……”萧复暄似乎有些头疼:“那便没什可说。”
乌行雪透过风烟,隐约看见远处有道模模糊糊影子。
他眯起眼睛,拍拍萧复暄:“那里……是座屋子?”
萧复暄:“应当是座庙宇,原本正要过去看。”
但他转而又意识到,客栈老板说那些话,萧复暄点也没听着。当年坐春风那句“落花台曾经有株神木”,也是数百年之前话语,不见得听人还记得。就算记得,也不见得会想到这处。
更何况……
乌行雪远眺番,没在焦土上看见哪怕根树枝。若不是他刚好想起坐春风那番话,他也不会觉得这里是封禁神木地方。
而且,说是封禁,他也没看见有什封禁之术。焦土上除风烟呛人,简直算得上平静。
“你进来,这里便是这死气沉沉模样?”乌行雪问。
院墙角传来,他那缕灵识刚触到墙角,就感觉道罡风平地拔起,将他整个人裹进风里。
等他劈手破开罡风,就已经站在这里。
“那可真是奇怪。”乌行雪说,“房里明明两个人,为何只拉你个人进来?这禁地难不成还认人?”
就算认人,也该认他,而不是萧复暄吧?
毕竟他当年说过,自己生在这里。要论渊源,应该是他更重些。
乌行雪
乌行雪:“后来呢?”
萧复暄:“……后来隐约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若是开不口子,就将动静闹大’。”
有人:“……”
乌行雪无言片刻,抬手将萧复暄往前推步:“走吧走吧,不说话。”
***
萧复暄“嗯”声。
乌行雪又问:“没有惊动什阵法之类?”
萧复暄:“没有。”
乌行雪心说奇怪。他想起先前萧复暄说那句“杀机太重”,纳闷道:“那你说杀机在哪呢?”
萧复暄似乎噎下,淡声道:“吓唬你。”
乌行雪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个答案——不是这禁地自主拉萧复暄,而是有人在此动过手脚,想把萧复暄拉进这禁地。
若是这样,那就有些耐人寻味……
这世上有办法这对天宿上仙人,能有几个呢?
乌行雪正在脑中琢磨,就听萧复暄道:“你方才说,这是禁地?可是听说什?”
乌行雪愣下,想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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