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这会儿离得近，动作大。加之满街
胭脂水粉味在这处角落没那
浓重。
乌行雪从这小胖子抬手带起风里，嗅到
股若有似无气味。那味道不留神就散，再嗅便全无踪迹。
若是其他人，可能根本觉察不到。
但乌行雪不样，他之前在梦里就对这味道印象极深，又在照夜城入口处闻见第二回。
这是今日第三回——
相比前面围聚人群，这家店堂就要冷清许多。只有个垂着眼袋中年男人在木柜后面噼啪拨着算盘。
听到声音，他头也不抬，拖着沙哑嗓音慢慢叫声：“小二，来人。”
乌行雪原本避避就要出去，却见那柜台高架边垂挂着只铃铛，也是白玉质地，在灯下流淌着温润光。
乍看，跟梦铃有八分相似。
就这停顿，个胖墩墩影子踩着木楼梯，咚咚咚从楼上滚下来。
闷闷。
萧复暄偏过头来才听清，道：“确实古怪。”
正常来说，这山市年年都有，楼阁商铺都是依山而建，依山而摆，哪里稳固，哪里危险应该早就摸得清二楚。若是时不时会有落石，这落花山市也不可能办得这样盛大热闹。
“这山市屋瓦，不都说是由仙门加固过？”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发出疑问，“怎会有落石，这些年也没见过这种事。”
“确实。”小二道，“确实，咱们掌柜说，已经差人去请封家人，各位勿怕。”
这小胖子身上，居然有桑煜、薛礼那种练尸道人才有阴潮味。
这店不般。
小胖子在这支支吾吾半晌，终于引得掌柜注意。柜台后中年男人撇下算盘，慢声问道：“小二莫要怠慢，二位是要住店？”
乌行雪想起刚刚那股古怪阴潮味，还有柜架上悬着梦铃，正要说“住”。
就见掌柜
“掌柜什来人？又来人？咱们店这两日还真是奇怪！”小胖子年岁不大，像颗球似滚过来，差点直接撞到人，被乌行雪伸手抵把。
乌行雪手冷似冰，小胖子被冻得哆嗦，这才定睛朝二人看来，然后不知为何傻在原地。
他看看萧复暄，又看看乌行雪，嘴巴开开合合，半晌没说话。
“怎你这是？”乌行雪搓搓自己指尖，心说难道是手太冷，给人冻傻。
小胖子连忙摆手：“没没没没。”
“又是封家？”
乌行雪本身记不清那些仙门，至极也就对花家印象深刻。封家大概能算他第二个印象深刻，因为方才在照夜城入口前，他们还听说新城主薛礼和封家关系，这会儿又听到人提，想不在意都难。
“山市若是有麻烦，会去请离得最近仙门，或是附近势力最大仙门。”萧复暄解释道。
说话间，乌行雪瞥见他们跟着那位“萧复暄”忽然止步，越过人群朝身后扫眼。
乌行雪这回反应极快。连忙抓身边人把，匆匆把对方扯进最近处店堂里，借着廊柱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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