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煜:“何事?”
乌行雪道:“你为何觉得,你问,就会告诉你?”
桑煜笑起
“那说得可不少。”他笑着说:“看来城主很是在意……哦不,是十分忌讳这个话题啊。为何呢?自打听那两个可怜人讲这些,就直在想,为何呢?”
“你说劫期这东西,无非就是手里死怨魂太多,时不时,给咱们找点儿不痛快罢。”桑煜整个人都透着极度欢愉过后懒散,“普通人虽然效用不大,但好捉。仙门弟子呢,难捉些,拿他们来压克怨魂,确实有用得多。至于仙都那些,照理说应该是至上佳品,只是没办法弄到手而已。就算侥幸弄到呢,也没法用,仙气跟咱们这满身阴邪气根本融不到块儿。想当初……”
桑煜说着说着顿下,似乎瞬间忘下文,但他又很快嗤笑着接上:“总之城主,确实全无半分恶意,就是在想,咱们城主是找到什好法子?”
他支着下巴,目光从半眯眼睛里直直望过来:“那可是掌刑天宿上仙啊,咱们照夜城人避之唯恐不及,听见名字都恨不得绕道走天宿上仙,城主究竟是用什好法子,让那样人为你所用呢?”
他扫量着乌行雪单薄素衣,没看出丝毫阴寒难忍样子,道:“看城主这劫期应当过得还不错,所以城主,看在同住照夜城份上,能透漏二?总是捉些仙门弟子,实在没意思,也想弄两个小仙试试。”
桑煜那话问出来,整个屋内,甚至整个桑府都静得落针可闻。
他那些手下统统转过头来,数十双眼睛眨不眨地落在乌行雪身上。这种时候,即便是“城主”这个身份也压不住那份窥探和好奇。
唯没敢显露出丝毫窥探,只有乌行雪身边方储。
“城主?”桑煜换个姿势,又叫声。他在自己地盘,比在府外还要放肆些,“看来城主——”
话未说完,乌行雪打断道:“还讲什?”
邪魔劫期,场比场难熬。这回捉两个百姓能捱过去,下回就得三五个,再下回更甚。
如此下去,终有压不过去时候。百姓没用,就得找仙门弟子,仙门弟子再没用呢?
桑煜在尸道上已经快修到头,始终无法更进步,这其中就有劫期缘故。他在照夜城里,唯能参照,就只有城主,派人刺探也是意料之中。
乌行雪始终没有打岔,听他说着。话说多,自然会透漏他究竟知道多少。
听完,他说:“其实也有事不解。”
桑煜愣,没反应过来。
乌行雪又重复遍:“你那两个小玩意儿还讲什?”
这次,他连尾音都没再上扬。声音轻飘飘,却是往下落。
方储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自家城主,嘴唇动几下,似乎已经开始紧张。
桑煜也有瞬间紧绷,但他转而又放松下来,不知是故作姿态,还是因为劫期吸饱气血,正在兴头,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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