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
会儿，他看见萧复暄朝他暖炉瞥眼，抬手。
下瞬，他笼着暖炉
手被萧复暄握下。
乌行雪瞬间静下来。
萧复暄手很大，手掌却很薄，明明之前在棺椁里结满身霜，这会儿确实温热。
他握会儿，低头说：“冷得像冰。”
他正想看清神像模样，就感觉身边多道高高身影。
萧复暄过来，就站在他旁边，也抬头朝神像望眼。
接着，他低沉沉嗓音响起来：“那些阴物为何会在这里？”
乌行雪偏头看他眼。
如果老实交代是宁怀衫他们带进来坑他，那宁怀衫他们为何又杀它们就讲不通。于是乌行雪收回视线道：“不知道，进来就有，可能是之前被封在这里吧。”
而真正动手乌行雪却离他们老远，个人站在神像后侧方，两手干干净净，笼着刚捡起没多会儿暖炉。
他心说总算有回是别人蒙冤
看戏，却见萧复暄根本没看什
“别人”，眸光穿过墓穴飞扬尘烟看过来。
他们静峙片刻，萧复暄抬脚过来。
他动，其他人总算没再僵着，医梧生他们也跟着从垮塌墓顶上下来，越过阴物作堆尸山，围聚过来。
“不是传说是墓穴，怎供着是神像？”那几个仙门弟子注意到巨大神像，仰头看着。
这想法刚冒头，他就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不轻不重地踢脚。同样被踢过来，还有断臂方储。
他俩朝前踉跄几步，刚巧站在阴物尸堆里。
于是医梧生他们落进墓穴，看到便是这番场景——墓穴内满地都是青白尸体，身首分离，血流成河。
而宁怀衫和方储二人就站在尸山上，神色冷漠，手上还沾着干涸血迹。
那几个仙门弟子年纪尚小，脸色当场就白。
乌行雪忽然想起宁怀衫之前那句形容——你们有仇。
他不知道有仇是什样……
反正肯定不是这样。
萧复暄抿着唇，没应声。
过片刻，他又道：“那两个帮你杀？”
乌行雪像模像样地搂着暖炉，“嗯”声。
他运过极寒内劲，暖炉时半会儿也捂不热他，反而被他弄凉。但管他呢，看不出来就行。
乌行雪心里想着。
“你说……之前师兄师姐们屡次来大悲谷，屡次找不到被点召人，是不是就因为没来这个地下墓穴？”
“不知，有这可能，找着看。”
……
乌行雪听着他们议论，也抬头朝刚刚没在意神像看去。
他其实根本不认识几个神像，看见也分辨不出谁是谁，只知道这人不是花家供着明无花信，也不是天宿上仙。
那几个百姓就更别提。
饶是医梧生都被这场面震下，捏着纸涩声道：“你们……你俩……这都是你俩杀？”
宁怀衫：“……”
方储：“……”
他们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会被脚蹬过来，干巴巴地应声：“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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