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奔着屠邪魔去,花家当时每个人剑上都抹灵药,药还是他亲手调。剑下去,就算没能直击要害,也能让那剑伤反复崩裂溃烂。
照夜城人因为修习邪术关系,伤口恢复自有套办法,速度极快,但损耗也极大。
“他这剑,害三天两头下药池,练着毒禁术,泡三十多年。”宁怀衫咬牙切齿,“这身体个头自那之后就再没长过!”
“还教训。”宁怀衫盯着医梧生,“说什来着?哦,说小小年纪就沉迷邪道误入歧途,让睁眼好好看看那些被邪魔害死人,有没有刻想起过自己家人。说
但不妨碍他开口搅合:“葭暝之野?”
宁怀衫原本都骂完,被他问,又冷笑道:“对,葭暝之野。城主你知道,就是跟黑菩萨去办事,结果被花家拦道,黑菩萨折在路上那回。”
“……”
城主并不知道。
乌行雪“噢”声:“黑菩萨那事记得。”个屁。
“城主,们好顿等!”宁怀衫打头上来,刚叫完乌行雪就看到医梧生,脸色瞬间铁青,“怎是你!”
医梧生愣下。
“这反应。”乌行雪扫眼:“你俩认识?”
“呵。”宁怀衫冷笑声,阴阳怪气道:“个照夜城人,上哪儿跟他这种名门正派认识。也就是好多年前福星高照,碰见过回。”
医梧生显然没认出他来,面露疑惑:“?”
宁怀衫和断臂依约等在城郊山道旁。
上车前,医梧生撩开帘子远远看眼。
外面雪太大,看不清脸,只见轮廓。那俩手下里有位格外单薄瘦小,乍看像个十四五岁少年。
小孩儿?
医梧生摇摇头,在心里轻叹道:这年头,小小年纪就入邪魔道人确实不少,可恨可悲。
“你这剑伤是?”
都是当邪魔人,跟仙门百家打打杀杀不该是常事,受点剑伤就耿耿于怀这久?
“你问他。”宁怀衫指着医梧生
“……”医梧生心说这是弄车什玩意儿。
他默然片刻,还是解释道:“当初剑上抹些……药。”
宁怀衫脸色更青。
他低声骂句粗话,扯领口露出颈下截,靠近要害地方,骇然有道长长剑疤。疤上有新结痂,似乎不久前还裂开过。
看见这道疤,医梧生认出来。他万分错愕地看着宁怀衫,手里纸被抓得皱下,可见诧异:“你是……葭暝之野那个小孩儿?”
“小你老姆。”宁怀衫撒开领子,“老子当年是十来岁,这都过去快四十年。”
这两人对话,乌行雪自然点没听懂。
他曾经就碰见过这样,时心软没下杀手。
“先生为何摇头啊?”乌行雪问。他嗓音好听,这说话跟寻常富家公子没什区别。
但就是听得人心慌,可能是“啊”字太轻。
医梧生立马撂下帘子。
他捏纸,正要答话,门帘就被人掀开,风雪“呼”地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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