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应过来，刚进燕子港
时候，宁怀衫冲那两位负剑弟子嘴瓢
下，把“城主”硬拗成“城……公子”。
那两位负剑弟子就是花家门下，看来是把他们情况统统禀明。
行吧……
乌行雪心想：程公子就程公子，省得现编。
但要命是，宁怀衫还说萧复暄是傀儡。
乌行雪当场呛口茶。
花家家主花照亭就是这时候来。
他似乎碰到什
事，穿过折廊时候，大步流星、面色不虞。身后还跟着两个手忙脚乱小弟子，捧着金丝木盒在劝着什。
“说不必。这点小伤，哪用得着上药。个可怜痴儿懂什，难免莽撞，说多少回，不得同他计较。倒是赤鹞他们几个，罚去玄台，闭门思过！”
花照亭斥完，进听花堂，脸色已然改换：“久等。”
但见他实在有兴趣，片刻后补句：“画更像点。”
画像上仙人模样温润清俊，生微弯双含笑眼，手抚白鹿手提明灯。是个能庇护人神仙模样，跟萧复暄这种执掌刑赦气质全然不同。
“花信”这个名字旁写着他仙号“明无”。
眼下这种黯淡乱世，大小仙门百来座，小不提，声名最盛那几家，都是曾有先祖飞升成仙。花家之所以在春幡城地位超然，就是因为花信。
“你认识他？”乌行雪问。
这应当是接客议事地方，布置稳重简单，两边各有几把雕花椅和方几。
弟子引着他们坐下，又端上来两杯茶。乌行雪倒是不客气，端来抿口，有种清清淡淡桃香。
堂里几个弟子正在洒扫，见有客来，纷纷行礼。
听花堂正中有张长长龛台，台上摆着尊玉雕神像，洒扫弟子给神像上香，便退下。
这尊神像长得跟春幡城内那尊巨像模样。只不过城里是石雕，花家这尊是芙蓉玉雕。
怪不得花照亭只冲着他个人说话呢，原来是没把另个
他毕竟跟画像上明无花信是家，虽然模样算不上相似，但只要带笑，温和清朗气质简直脉相承。
他也没有什仙门大家家主架子，甚至不像是仙门中人，没有那种渺然出尘清傲感，举手投足间，更像位雅商。
“听闻程公子是今早进城，来时经过无端海婆娑道？”花照亭笑盈盈地问道。
乌行雪：“……”
什公子？？？
“认识。”萧复暄淡声道，“灵台十二仙之首。”
灵台十二仙之首……
灵台十二仙……
乌行雪听着有些耳熟，须臾后忽然想起宁怀衫万分崇拜地提过句——灵台十二仙，也是他杀。
“……”
“这是哪位？”乌行雪端着茶小声问。
“花信。”萧复暄答。
乌行雪这才发现，神像背后挂画上就写着这个名字。
“画跟玉像是同位？那真是差得有点多。”他又小声说句。
“……”萧复暄朝他鼻下瞥眼，估计是想让他闭嘴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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