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少枚棺钉,整个白玉棺椁都会震颤。
不止是棺椁,剑冢、那株巨树、甚至整个荒野都会跟着震颤下。
宁怀衫他们如临大敌,瞬间退至数丈外,惊呼:“城主,还以为……原来您是想开棺?!”
不,不是。
“你觉不觉得……”
还没写完,就听“砰——”声响。
乌行雪手指抚过地方,黑色棺钉遽然弹出,足有尺余。那钉上还沾着玉屑,又萦绕着层淡色金光,像是被悍力生拔出来。
“……”
写字手下顿,蜷起手指。
宁怀衫:“……”
宁怀衫:“???”
就真离奇。
那场景真太诡异,几个手下当时就懵。
这位魔头确实阴晴不定,也确实总有出人意料之举。他笑并非是高兴,他温声细语也并非是要褒奖你。
或者……另有说法?
乌行雪想着,伸手抚过白玉棺椁钉满棺钉边。
他打小有个坏毛病,鹊都王公们大多喜爱稀奇物,什鲛珠、般若、照世灯。花名取得个比个大。
他却不然。
他很老套,就喜欢白玉,看见就忍不住上手,试试品相。
萧复暄棺椁?
萧复暄……
乌行雪轻声重复遍。
手下们跟过来,但不肯离棺椁太近。
宁怀衫脖子伸得老长,纳闷道:“奇怪,天宿上仙棺椁,怎会在这里?”
乌行雪心说但凡会点法术,跑得比你们还快。
可惜他不会。非但跑不,他两脚简直动弹不得。那棺椁不知有什神力,震颤之下,地面仿佛有无数看不见手,死死攥着他。
于是手下撤完,他还站在棺椁边,眼睁睁地看着棺钉掉落。
最后声“砰”响起时,巨大
紧接着是第二声。
砰——
黑色棺钉又出来枚。
然后是第三枚。
第四枚。
伺候是真难伺候,看不透也是真看不透。
……
但那是萧复暄,把他钉进苍琅北域萧复暄。他……摸它干什?
宁怀衫舔舔嘴唇:“城主,您这是?”
他们几人对视眼,又看向乌行雪。离宁怀衫最近那个手下,忽然诡异地动下脖子。他伸出根手指,在宁怀衫垂着手上写着:
……
“要说,肯定不是真棺椁。衣冠冢吧。”
“衣冠冢就不奇怪?跟亲自躺这有什区别。”
“也是!山头破庙里雕个丑吧唧石像,都能说沾本尊灵呢,更何况贴身衣物?那都不叫沾灵,那就是本尊呐。城主您——”
宁怀衫阴阳怪气完,转头,就见自家城主在摸那个棺椁。
好孩子,是个会说话。
乌行雪本来还在琢磨萧复暄是谁,生怕自己弄错露馅。多亏宁怀衫嘴快,帮他避过劫。
不过确实奇怪。
乌行雪不懂这里规矩,但他看过话本。
话本里神仙都是把邪魔当污秽,形同水火、势不两立。谁会把自己棺椁放在专囚魔头大牢里,生怕自己死得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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