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纵深
跃。
现在明明是青天白日，可刹那间，阳台外面转为
黑夜，下起倾盆大雨。
陆西站在原地失神许久。
等回过神，他慢慢走向阳台，来到围栏前，缓缓朝楼下看去。
纪年睁着苍灰
眼，倒在血泊中，大雨不停地下。
无人应答。
房间里很昏暗，即便是大白天，也拉着窗帘。
陆西换好鞋，走进屋内寻找。
他正要途径客厅前往卧室，突然，眼角余光瞄到阳台上有人。
陆西偏过脸看去——
他直盯着最后那条信息看，只是突然间眉眼动，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
那天晚上，下起大雨，沧市冬天愈发湿冷起来。
在这样天气里，陆西早早地睡下。
然后，陆西梦见久未曾忆起前世。
他看着纪年背影，趁着人还没走远，没忍住提高声音问道：“还回来吗？”
这次，纪年没有回头。
陆西以为纪年没听到，站在门口，心里有些怅怅然。
可陆西往回走，乘上电梯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
陆西拿出来看。
“陆西！”
有人喊他。
陆西刹那间惊醒，耳边是嘈杂雨声，压得他
纪年摇摇头，笑道：“没什
，就是来确认下。”
说着，退开两步。
陆西时不知道说什好。
他明白，如果不是还心存线希望，又怎会想要再次确认。
纪年恢复开朗模样，看眼手表，对陆西道：“那
走，顺路过来，跟你道个别。”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陆西站在围栏前，往客厅里看眼。
“咚咚咚！”
敲门声愈发紧急。
陆南坐在阳台围栏上，正回首看着他。
男人表情里透出意外，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出现。
“哥？”陆西直觉不对劲，想走向阳台，脚却拔不动。
接着，陆西眼睁睁看着陆南表情由意外变为愧疚，最后变为解脱。
陆南微微笑，看着他道：“陆西，对不起，撑不下去。”
梦里似乎是个工作日，街上没什行人，他徒步行走，去往陆南住小区。
小区里也没什人，他就顺着那条主干道，经过岔口时左拐，进入左手边第栋楼，单元。
因为是有些年岁社区，最高六层，没装电梯。
陆西沿着楼梯上楼，掏出备用钥匙，开门。
“哥。”他唤声。
【纪年：不回来。】
陆西轻抿住下唇咬咬，大概是心理有过预期，没什反应。
接着，又来条信息。
【纪年：永远爱你。】
陆西捉住纪年外套衣领，将下半张脸往里面埋埋，闻着残留在上面纪年气息。
陆西忍住没有情绪外泄，道：“再见。”
纪年笑：“再见。”
纪年走到台阶下时，陆西忽然想到外套还披在自己身上，连忙提醒句：“外套！”
纪年回首看他眼，笑意温柔，道：“送你，箱子里还有。”
陆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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