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关
事。”陆西问，“那你能不能管住他发病期间别乱跑？你带他去治疗
吗？”
纪柏纶明显顿
下，道：“他去找你？”
陆西无语，坐在床尾弯下腰，手撑额，低声道：“大叔，你怎
当爹
陆西正烦恼着，突然想到个人，倏地抬起狭长眼眸。
他从旁捞过件卫衣胡乱套上，光溜着两条长腿就下床，到书桌前翻抽屉。
翻出张名片。
陆西对照着名片上号码，用手机拨打过去。
响三声，接通。
陆西迷瞪瞪地点头。
他意识不清间觉得，纪年现在变得蛮不讲理，不听人话，不干人事，让人十分想抽他，反正淘气……没以前可爱，挺讨厌……
纪年不带情绪地看陆西半刻，之后慢慢俯下身，在他额上落下个轻柔吻：“永远爱你……”
陆西迟缓地闭上眼，再次睡过去。
……
陆西有几次想提出这问题，但想想还是算。
纪年说多久，陆西不知道，因为二十分钟后，他睡着。
他昨晚没休息好，被纪年闹过之后，困得要命。
……
陆西中途迷迷糊糊地睁开过眼。
肩后，眸色沉寂，道：“早知道……还好以前没叫你看出来。”
“没看出什？”陆西呛声道，“你是个神经病吗？”
纪年瞄眼陆西，因为背对着，看不清陆西表情。
他道：“说说别吧。”
陆西无话可说。
不待对方出声，陆西上来就道：“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有病？”
“…………”
电话那头静默半秒，才说：“注意你用词。”
陆西坐到床尾，不拐弯抹角，拧着眉不耐道：“纪年是狂躁症吗？”
纪柏纶沉沉叹息声，道：“这不关你事。”
觉醒来，纪年已经走。
房间里也被收拾干净。
陆西坐在床上，两瓣屁股间还隐隐作痛。
身心都不悦，他十分烦躁地抓抓头发，觉得老这样得出问题。
他承诺过要远离所有人。
那时房间里已经暗下来，他发现纪年正斜撑着身，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那张漂亮脸蒙着层阴影，黑眸里灰蒙蒙，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纪年手上，正有下没下地拔着他左手食指玩。
陆西即便还在半梦半醒间，也下意识地缩下手，似乎在忌惮着什。
纪年顿下，垂眸看眼陆西手，视线重新回到陆西脸上，声线缺少起伏地问：“讨厌吗？”
纪年捞起陆西手，打量，道：“跟你说说最近看本书，关于澳大利亚袋熊……”
时间，房间里只剩少年沉郁缓慢声音，个人不知疲倦地说着。
陆西也听许久。
纪年知识面很广，从动物世界讲到nasa最新发现，继而跳到莎士比亚悲喜剧，又说起奥林匹斯山众神。
但是陆西察觉到纪年有几处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很多事说半又讲起另件事，思想十分奔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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