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姨想
想，只能苍白地安慰，“你不是，你很优秀。”
纪年像是没听见，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道：“不想他守着
个病人，太辛苦……
舍不得……”
陈姨知道现在不适合打扰纪年。
他已经完全陷入到情绪里去。
无奈之下，她叮嘱句记得吃饭，便留下晚餐，暂且先出去。
纪年好会儿没动。
陈姨耐心等待。
等纪年终于睁开眼时，就见原本湛黑
瞳孔像是蒙层玻璃纸。
纪年抬眸看眼床头柜上托盘。
饭食，药和水都备齐。
纪宅。
陈姨端着晚饭走到二楼某间房门口，敲敲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音。
她面容平静，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挡光窗帘拉得严实，将夕阳余晖隔在外面。
机，正准备揣进兜里，道：“谢，等会给纪年送去。”
“你敢送！”彭满满还挂着鼻涕泡，突然发难，指着程诀拿着手机，激动道，“你要是敢跑去送给他，们绝交！你要还把当兄弟，就别管他破事！反正他有什
事也从来不告诉们！”
程诀头疼，安抚道：“好，你消消气吧，这毕竟是手机，离不方便……”
“程诀们绝交吧！”彭满满眼泪又冒出来，哽咽着扭头就走。
“靠！”程诀个头两个大。
***
纪年书包还扔在门口。
陈姨返回去收拾时候，发现拉链不知怎回事，像是被拉扯过，坏半，耷拉下来。
她重新去拿个样
他显出不感兴趣样子，又蜷蜷身，埋着头，灰心道：“吃药没用……”
“怎会没用呢？”陈姨道，“你总是凭心情，服药也是断断续续，医生都叮嘱过，这样不行……快，别赖，起来先把饭吃。”
纪年却摇摇头，在衣领口蹭蹭鼻尖，道：“再怎配合治疗……都是废物……”
陈姨不说话，目光怜悯又慈爱地看着无法走出黑暗之地少年。
“还以为在他身边……就好，像个正常人……”纪年声音很低，含着点不明显哭腔，断断续续道，“以为能不出国，留下来，跟他起……以后也会慢慢变好……但就是废物……”
只有盏床头灯散发着昏懒黄色光晕。
床上，纪年看似在睡觉，侧着身微微蜷着，怀里抱着罐雪碧。
陈姨走过去，把准备精致人食晚餐放到床头柜上。
知道纪年没在睡觉。
陈姨站在床边，微微弯下腰，抚抚纪年额角发丝，道：“年年，起来，把饭吃，药也要按时吃，不然你父亲回来看到，又要发脾气。”
这时，陆西恰好经过。
程诀连忙上前，不由分说地把手机塞给陆西，急急道：“陆西，帮个忙，看能不能追上纪年，追不上就麻烦你送趟手机，等会把地址发你。”
陆西拿着手机，还在茫然中，正要问什地址，程诀已经掉头去找彭满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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