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陆西不自觉放轻
呼吸，压低自己
存在感。
“嘀
“不要。”纪年终于说这
句。
不过声音很低，几乎被风吹散。
纪柏纶语调上扬，道：“不要？”
静默片刻，纪年说：“考试事……
可以再试试。”
“看来你还是不够清醒。”纪柏纶语气沉沉道。
陆西反应过来，那人是纪柏纶，紧接着又想纪年很可能也在阳台上。
那刚刚那记耳光……
陆西有些茫然而迟缓地眨下眼。
这时，模糊不清对话声传出来。
“这是第几次？”是纪柏纶声音。
多少有点避着塔塔那朵奇葩心思。
陆西在二楼四处逛逛，看到过道旁有台自动贩卖机，便走到贩卖机前，准备买罐饮料，喝完再回去。
陆西选罐常温雪碧，把身上仅剩三枚硬币投进去，刚要按下取物键——
“啪！！！”
声脆响却让陆西直接怔在原地，手还悬在按键前。
道，“晚上出来得匆忙没带充电宝，刚才跟家小仙女还没聊上两句，自动关机。”
纪年知道程诀深陷网恋无法自拔，刻都离不开手机，于是就把自己手机给他，顺便道：“谢，这晚还麻烦你来趟。”
“跟道什谢？”程诀用肩撞下纪年，拿到手机后又坐回去。
纪年正准备伸个懒腰，疏松下筋骨，却听道低沉男音在身后响起：“出来下。”
闻言，纪年略略顿半秒，接着慢吞吞地站起身。
“再让试次。”纪年固执地不松口。
“你还当自己有能力……”
“最后次！”
纪年语气稍激烈地打断纪柏纶。
阳台上长久无人说话，气氛似乎是胶着。
“……”
不知为何，纪年没吭声。
“上次怎跟你说？”纪柏纶声音很冷，却又带着种悠然，道，“永远都不长记性。”
接下来，阳台上沉默会儿，陆西也在外面跟着沉默。
直到纪柏纶再次出声，淡淡道：“反正以你情况，错失机会就很难考上……明年春季就去美国，趁早准备那里考试，去国外也能让省心。”
陆西听见，分明是有人挨记耳光，力道还挺重那种。
陆西犹豫下，看向旁。
过道右边有扇玻璃门，连着个室外阳台。
陆西微微探头，透过门上玻璃，才发现阳台里站着个身形高大男人。
那人穿着黑色风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体，背影颀长挺拔，如山般难以撼动。
纪柏纶和纪年前后出门时，陆西不由得回首看眼，直觉这对父子之间气氛有些奇怪。
塔塔坐没坐相，手顶着假发乱甩，仰着脑袋搁在椅背上长叹：“什时候能走啊——姑娘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社畜太难哇——”
陆西坐在塔塔身旁，嫌她聒噪，便站起身，正好出去上个厕所。
***
陆西从洗手间里甩着手出来，没立即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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