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虽然不喜欢跟别人近距离接触，但纪年身上洁净
气息总能降低他戒备心，每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纪年已经离他很近
，早就超出他能接受距离范围。
次数多似乎都习惯，陆西懒得往旁边再挪动。
这时，纪年看向陆西，眼睛弯弯，轻慢地问：“
问你……你是更喜欢女人，还是更喜欢男人？”
陆西茫然
瞬，冷酷无情十九年，他是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陆西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个直男。
“……”陆西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下，道，“那不是约会。”
孟海薇很干脆地“哦”声，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耸耸肩，脸不相信，道：“你如果硬要说你们当时是在夜色庇护下探讨学习，讨论着讨论着就喂起饭，喂着喂着就差点抱上……那行，勉强相信你吧。”
陆西：“……”
算，他放弃解释。
孟海薇坐回办公桌后写病历。
校医务室里,陆西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仰着脸让女校医检查。
“你怎
在这里？”在校医示意下,陆西微微偏过脸。
他边配合着检查，边问道：“你不是在家里做心理咨询吗？”
“小朋友,没好好听介绍哦……”孟海薇弯着腰,手撑开陆西左眼,手举着手电筒照向陆西瞳仁,做观察时候，心不在焉地回话，“说那是兼职嘛,主业其实是校医务室医生,不过是上周应聘上,这周才入职……看看啊……虹膜没有扩散,也没有充血现象,嗯,还行。”
孟海薇关手电,点点头，直起腰后对陆西笑道：“还好，从高处滚落时候没有伤到大脑,所以不用担心,都是些皮外伤，等会给你开点膏药，回去抹抹就行。”
是直男，就要有直男
纪年走到陆西身前，垂眸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刚刚跟美女校医在嘀嘀咕咕些什呢？”
陆西淡淡道：“没什。”
纪年转个方向，在陆西身旁床铺上缓缓坐下，敛些语气，说：“同学，问你件事。”
陆西偏过脸看纪年眼。
两人此刻肩抵着肩坐着。
孟海薇刚要转身去开药，突然眼珠子转,想到什。
“喂……小朋友，还不知道你有女装癖好，就连学校档案里性别都是女，藏这深吗？”孟海薇说这话时很小声，确保只有陆西和她两人能听见，说着，还掠眼陆西套在长裤外短裙。
孟海薇说是这说，但语调里却没有丝毫奇怪或者轻蔑意思，好像遇到个穿裙子男生是件非常稀疏平常事。
这样宽容接纳态度，让陆西觉得这个女人不讨厌。
孟海薇又瞄眼靠在旁柜门上玩手机纪年，悄声对陆西道：“你同学知道你是男吧？上周六撞见你们在公寓楼外面约会时，记得你穿好像是男装，你穿男装时也是个清秀可人小帅哥，他没理由看不出来，所以……等会不需要替你隐瞒些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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