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哥们。”程诀转而揽住丁畅脖颈。
“哎?那,那,那是年嫂!”彭满满个激动,不小心结巴,连忙招呼其他人看,“年嫂怎上楼去?这个点不吃饭去吗?”
闻言,纪年漫不经心地看向楼梯口方向。
果不其然,就见陆西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正逆着人流朝楼上走。
“要不要喊声?”程诀看向纪年,又朝楼梯方向偏下头,道,“叫上陆西跟们起去食堂?”
陆西只觉得心脏陡然颤下,牙齿咬着下唇微微施力。
就在那时,他无端闻见股甜腻花果芬芳。
***
第四节课铃响后,每层楼都跟开闸似,人潮从间间教室门内汹涌而出。
彭满满在八班后门口垫着脚尖,伸长脖子越过众人看向教室里,挥手:“纪年!丁畅!”
“南风吹木……”
纪年又徐徐地重复遍,心中微微动,随后下意识斜眸看向陆西方向。
陆西这时恰好也在看纪年,不过他单手支着面颊,坐没坐相,完全是种看戏心态,不想直接跟纪年撞上视线。
“……”
陆西有些不自在,迟疑地放下支着面颊手。
诗,叫《以梦为马》。
纪年抬手搔搔鼻尖,阵失笑。
陆西给他发这首诗,可能是想让他当场背下来好应付老师。
心意是领,但陆西也不看看这首诗篇幅有多长,背下来,差不多能下课。
再说……他也不是真应付不来这种情况。
纪年看着陆西消失方向,短暂地思量片刻,转而对另外三人道:“你们先去食堂,上去趟。”
程诀和彭满满对视眼,露出心照不宣笑意。
“嗯……那个……”程诀轻咳声,建议纪年,道,“天台没摄像头……”
彭满满腼腆地挠
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四人在教室外走廊上聚齐。
程诀刚要抬胳膊架在纪年肩上,纪年微微闪身,避开。
他笑着拒绝道:“最近腰背酸疼,你先别挨。”
程诀大咧咧地没在意,接着瞄眼纪年腰和背,笑得有些邪,道:“个周末,年嫂把你榨干吗?”
旁边,丁畅很没好气地沉沉叹口气,翻过页单词书,眼都每抬:“你声音小点,污染到读书人纯洁精神世界。”
接着,他注意到,纪年视线在自己脸上某个部位停留秒,随后淡淡地移开。
嘴唇像是被那目光叮下。麻痒痒,还有些烫。
陆西不自觉就咬住饱满下唇。
另边,纪年看着前方,字句清晰地背下完整诗节:“南风吹木,吹出花果。”
“要亲你,花果咬破。”
纪年笑着摇摇头,清清嗓子。
接着,就见纪年抬头直视讲台,不徐不缓道:“南风吹木……”
讲台上,老师停下讲课,握着书本侧转身,看向突然出声纪年。
其他同学也纷纷回首。
就见校草同学带着从容笑,姿态散漫,背起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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