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情绪恹恹地瞥他
眼，讨厌倒是谈不上，但是……也不想靠近，怕惹麻烦。
“以后离
远点。”陆西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低着头往前走。
“为什
？”纪年问。
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实话……”纪年敛
笑意，揉揉被阳光晒得发痒
鼻子，道，“你刚刚，是不是把曲峰欺负得太狠？”
“……”陆西没忘记，提议曲峰把内裤都脱是身旁这人。
到底谁更狠？
陆西静默半晌，道：“是他先欺负。”
纪年看陆西删完照片，明白他意思，但还是故意道：“不怕曲峰报复？”
陆西摇摇头，把手机揣回口袋里，道：“他不敢。”
“这自信？”纪年看到陆西微微昂着脸，在阳光下像头骄傲小,bao龙，
觉得可爱，但怕冒犯到对方，忍着没笑。
陆西说：“他打不过。”
都没被他情绪感染，始终维持着丧厌表情。
就见陆西耷拉着眼皮，往旁边看，习惯性地微微歪头，说：“你要是搞，会让全世界男人搞你。”
曲峰抹抹眼泪，时间没听明白，道：“你啥意思啊？”
“就是说……”陆西似乎是觉得无聊，抬手捉起缕发丝，掀眸看着发梢，用手指捻捻，道，“把你这三张照片发布到同性恋网站上，公布你姓名和联系方式。”
陆西说这话时依然带着种天真漠然，似乎觉得切都合乎常理，并没有什好惊奇。
“所以你这算是以,bao制,bao？”纪年笑着，看向陆西时眼底闪过柔软。
陆西点头，放轻些声，道：“如果只知道低声下气地哀求，或是微弱地反抗，霸凌者只会变本加厉……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向那种人低头。”
看着陆西倔强而沉默侧颜，纪年静片刻，没忍住抬手揉上他脑袋，道：“什玉石俱焚？听着真像个极端分子，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找商量，好歹是朋友。”
拍在头顶上手很温暖，但陆西还是有些不自在，他抬手撩开纪年手臂，不客气道：“谁跟你是朋友？”
纪年说：“……你是有多讨厌？”
纪年忍不住，直接笑出来。
陆西轻拧下眉，瞥眼纪年，对方笑得眼都眯起来，看起来有种少年清俊和纯粹。
随后意识到自己话多，陆西微抿起唇，闷不吭声地走路。
“没有嘲笑你意思，就是觉得……”纪年连忙解释，刚想说“可爱”，但是考虑到以陆西直男性格肯定不喜欢，就改口道，“你很特别。”
陆西：“哦。”
曲峰却是吓得直接脸白，慌张道：“你别！你别！你他妈神经病吧！”
陆西不恼，看向曲峰，说：“向你保证，只要未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照片就是安全。”
曲峰被刺激得呼吸困难，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打开始就不应该招惹陆西！
***
走在废弃大楼走廊里，陆西手拿着手机，边走边把照片给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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