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女人可能是在提醒他，陆西浑不在意地松开下摆，淡声道：“本来就这样，不是刚刚掉
。”
“你外套……”女人再次开口，嘶哑声音闷在深黑色口罩里，有种哭干
所有眼泪后所遗留下那种苦楚，她问，“是……是你吗？”
陆西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点下头。
前方，戴口罩女人身形未动，依旧紧盯着陆西，眼珠子越来越凸，眼中逐渐浮现
层焦灼之色，仿佛急切地要诉说着什
。
陆西感到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也越来越怵，心道声“怪胎”。
他左右看看，将毛绒鸭放进不远处纸盒里，提提背包肩带，就想绕过女人赶紧离开。
“你外套……”
这时，女人开口，声音嘶哑，像是阴雨天里缀满水滴海绵，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只是还没过会儿，他忽而感到丝异样。
跟他撞上那人就直直地站在眼面前，长时间动未动，仿佛对自己东西掉这回事毫无知觉。
陆西疑惑，捡起脚边只小型毛绒鸭玩具后，犹豫地抬头看去。
这看，头皮就有些发麻。
但见那是个戴着深黑口罩女人，看不出年龄，但应该不超过三十。
被纪年拍那掌后，陆西实际上没有生气，反而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纪年和柳思逸之间，终究会按照预设轨迹走向处，不需要外人干预。
血止得差不多，他将浸染血纸巾抽出，顺手扔进道旁垃圾桶里。
十月傍晚天空很快暗下来，秋风萧瑟。
陆西走在路上时拢拢棒球服前襟，想着等会出校门后带些什回去当晚饭。
陆西停下脚步。
戴口罩女人颤巍巍地伸出手，那只手在暗淡傍晚环境下愈发显得青白，看久有种透明错觉。
顺着那只手所指方向，陆西低头，发现女人指是他外套下摆。
陆西想当然地翻过下摆看——除拉链末端掉个拉链头，其他没什问题。
况且，昨天那个银发女把衣服还回来时，拉链头就是坏状态。
女人扎着低低马尾，发丝有些凌乱，露在外面皮肤透出种异乎常人青白。
最让人感到悚然是那双布满红血丝眼睛，因为瘦得脱形，所以眼眶凹陷，眼珠凸出。此刻女人正瞪大眼眨不眨地盯着陆西看，几根发丝遮在眼前。
陆西心中“擦”声，连忙站起身，后退两步，被索命鬼样陌生女人盯得后背发毛。
他扫视眼周边地上，发现散落物件有文档、笔筒、水笔、以及几个毛绒装饰玩具。
看样子，女人应该在搬运私人物品。
不想天色暗，再加上心不在焉，他在途经花园时跟人迎面撞上。
“哐当”阵响动，那人手中抱着纸盒跌落在地上，里面东西全滚出来。
陆西皱下眉。
好在两人都没摔倒，只是碰翻纸盒。
陆西蹲下身，帮忙捡地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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