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非常地弱小无助又可怜。
陆西侧头看
眼，虽然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地贴近，但这种情况下也没把人甩开。
“孩子
话能当真？
天呐……”纪年把女人说过话原封不动照还给她，
脸单纯道，“就随口说两句不好听，说不定在开玩笑呢，犯得着告诽谤吗？”
“纪年！”老汪回头瞪他，眼神警告他赶紧闭嘴，老实点，别火上浇油。
女人情绪崩溃，发狂尖叫。
……不过不讨厌。
“你瞎说什
！谁告诉你是事实！”三番两次被戳痛处，年轻女子终于忍无可忍，突然爆发，她高高地扬起巴掌，上前就要打纪年。
“哎！学生家长，别……”德育处主任连忙迈步，横在女人面前。
老汪也站出来阻拦，挡在纪年和陆西前方。
旁，曲峰“日”声，窜上办公桌蹲着，躲得远远，防止被波及到。
办公室里有些沉默，只剩女人呼哧呼哧粗重喘息声。
曲峰知道这女人把事搞砸，内心里嫌弃，当下捂着受伤那只眼，靠在椅背上装死。
“曲峰家长，要不然先去办公室里坐坐？”秃头德育处主任额汗涔涔，赶紧打圆场，道，“这事关乎两个孩子前途问题，不能意气用事，先冷静冷静嘛，校方绝对会给您个满意答复。”
年轻女子居然没立即反驳，她颤着手去拿手提包，脸上肌肉阵阵收紧。
刚刚还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现在却有些说不出话，可见纪年把她气得不轻。
***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
老汪回到办公桌前，端起搪瓷杯灌口菊花茶，看起来够呛。
随后，他屁股坐进旋转椅里，沉沉地叹气，斜眼瞪眼纪年。
不多时，“啪”声脆响，成混乱间道休止符。
那巴掌落在德育处主任秃头上，所剩无几几根稀发也被扫乱。
主任苦逼着张脸，捂住脑门，默默忍受这本不该属于他掌。
年轻女子被主任拦着无法向前，只好伸长手指着纪年骂：“你别血口喷人啊！小小年纪嘴巴不干不净，这就去告你诽谤！”
纪年往陆西身后躲，挺大个人，双手扶着陆西肩，弓着背，将脸藏在陆西后头。
“纪年，你……”老汪撇过头将脸藏到边，又撸把满头花白头发，道，“你过分啊，先出去等着，净添乱！”
班主任语气严厉，但若是细看表情，居然是种想笑又硬生生忍住痛苦。
“老师，怎还双标呢？”纪年不仅没收敛，反而阵失笑，道，“曲峰说什都行，说两句就不行？是因为没叫家长来撑腰吗？不然怎不见你说曲峰过分？况且……”
纪年笑得人畜无害，看眼另边年轻女子，道：“说还是事实，这位姐姐就受不地气白脸，曲峰拿些子虚乌有事说陆西，陆西岂不是更应该生气？”
陆西瞄他眼，心道这人坏透，扮猪吃虎，骂人不带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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