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倒
，滑倒，浴室太滑，撞到头，”她掩面哭泣：“
早就应该买个防滑垫……”
周雾听到那叮叮当当
声音又响起，走廊尽头两个黑漆漆身影，站在原地没动。
很快，楼下就传来嚎啕大哭声音。
听到有人说：“不
这个声音他已经很熟悉，他挨到门边，外头传来对话声。
“时间到没，这家女主人还没咽气？”
“还没，刚打120，估计等
会吧。”
“走到这里来就浑身不自在。”
“也是，总觉得会被煞到。”
“火龙果。”他说。
“去端来。”他嘚啵嘚波地跑进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放着盘百里弃刚刚切好火龙果。
已经吃完药，可以吃着火龙果和百里弃起追剧啦。
他拿出火龙果，在操作台上寻找牙签，
周雾鼻尖闻到奶味，睁大眼，指缝间，被塞进颗糖。
百里弃正扒开他食指，将那颗糖塞进他牙关。
周雾舌尖下意识顶开。
“是牛轧糖。”百里弃说。
周雾很快就听话地张开嘴，吃进那颗糖，苦味被驱散。
里弃将周雾下巴掰过来：“听话。”
沉沉声音顺着耳廓进来，周雾个激灵，有点怂，又尝口。
嘶———
蜂蜜混合药味，更奇怪！
入口腥臭，再加上那丝甜味，周雾甚至感觉这像是在品自己过往生活。
“听说前几日，头儿见到他。”
“头儿牛！！”
几分钟后，周雾就听到120鸣笛声。
等周雾走出门外，就看到120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来，来给自己送过次包子邻居阿姨被抬出去。
周雾抓住留在家里个同龄人，急切地问：“阿姨这是怎
？”
突然，他听到阵忙乱脚步声，是从隔壁传来。
周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阵叫喊和哭泣混乱声。
再然后，就是“快打120”，“老伴”，“妈”词汇。
怎回事？
周雾想要出门去看看，刚走到玄关，走廊外阵叮叮当当声音，让他停下脚步。
牙关咬口那牛轧糖，满口奶香。
连吃四颗，周雾才感觉好些，但是百里弃皱眉，掐开他嘴，检查他蛀牙。
整齐白皙牙齿有处不太和谐，大牙多个黑洞，不算大，但是已经开始蛀进去。
百里弃：“得补。”
周雾心虚，他最怕牙医，他飞快地在百里弃手背上啄下：“厨房里有水果是不是？”
他曾经度觉得永远要在灰蒙蒙里度过生，却在某刻得到光明。
清水稀释那种痛苦，混沌药液里出现点甜，让从来只尝到苦味他无比贪恋。
周雾觉得自己不能再这娇气下去，他捏住鼻子，喝大口，将那浑浊药液吞下去，抑制住想要吐冲动。
汤药终于入喉，喝下碗后，他捂住自己嘴，防止呕出来，眼泪蒙住视线。
突然嘴角感到触碰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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