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
眼睛笑得弯弯，唐止：“那
们哪里也不用去
。”
盯着少年左眼下那颗红色泪痣，男人
时有些痴迷，在床上时显得色气满满，但笑起来时，泪痣将表情点缀得温柔又生动。
薄晔突然道：“过来，让亲下。”
月牙状双眸微微睁大，随即春水漫过眼底，又像是爱意涨潮。
唐止往外探出身，低下头。
薄晔从墙边搬过个梯子，上端正好比阳台上栏杆高出些。将梯子靠上去后，他级级往上爬。
唐止怕梯子不稳，探出半个身子朝下提醒：“你慢点！”
爬到三分之二地方，薄晔停下，正好跟护栏边缘齐平。
他仰起脸看少年，笑：“小哥哥，私奔吗？”
阳台上方探照下来灯聚光在男人身上，四周雪景片漆黑，仿佛只有面前男人会发光。唐止朝下伸出手，拂去他眼角和眉梢上薄雪，道：“去哪里？”
如同摘下颗成熟松果。
回到二楼房间，打开灯，他拿起手机准备给薄晔发短信，这时，团雪砸到阳台玻璃门上，溅开朵白色花。
唐止怔怔。
紧接着，又是团雪砸向玻璃门，这次，他确定是楼下有人。
嘴角勾起丝笑意，少年推开阳台门，冲到栏杆前往下看——
们走吧。”
山本辉单独坐在摇椅上，看着其乐融融家人，圆眼镜后眼眸里闪过不明显笑意，他转而看向窗外雪花，心中念起俳句：“雪碗里，盛是月光。”[1]
唐止伏在苍之介腿上看电视时，手机震动。
他漫不经心拿出来查看，以为是朋友间节日祝福，却收到男人短信。
【薄晔：回自己房间。】
苍之介告别爷爷，走出山本家主宅门。
前往前院取车时，他漫不经心地抬眸，便看到南边那束灯光，以及灯光下男人和少年。
饶有兴趣地挑挑
难得正经，薄晔向他承诺：“任何你想去地方。”
少年脸红成圣诞节苹果，散发着诱人芬芳。
“想去这里。”伸出指尖碰碰男人眼，唐止又向下戳下他左边胸膛，“还有这里。”
叹气，薄晔道：“你已经在。”
在眼里，在心里。
大雪纷飞间，男人面朝二楼，正打算扔第三个雪球，手还抬在半空中。
看见唐止出现，薄晔动作顿，轻笑道：“你太慢。”
说完，雪球朝他扔过去。
侧身险险地躲过，唐止拍拍肩上沾到雪，也不恼，压低声音道：“你怎
来？”
“你猜。”
唐止惊得立即坐正身体。
动作幅度有些大，引得苍之介看向他：“怎？”
按灭手机屏幕，唐止扶住沙发站起身，摇摇头：“没事，回房间处理点事。”
强装淡定，只是忍不住上扬语调泄露心底情绪。
他跟山本老爷打过招呼后走向楼梯口，还没走几步又转身退回圣诞树旁，从低处树梢上摘下个小型礼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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