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转弯,余光里看到大门外站着道颀长身影,不经意地投去瞥,却是直接看直眼。
长款风衣、白色衬衫、湖色男士丝巾,气质出挑,五官精致,男人好看得近乎漂亮。
男人也注意到他,对他笑,并朝这边招下手。
如同被灌迷魂汤,他也不管是不是在叫自己,
“小孩子插什嘴?游戏不好玩吗!”贝大海虚张声势地斥他,“嫌不好玩回家住去!”
贝小川斜眼,愤恨地瞥向贝大海,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再次转回去玩游戏。
淡淡看眼紧张贝大海,薄晔道:“老周现在怎样,上午见到人吗?”
“教练应该是感冒,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好,现在还在房间里。”云嘉如实回答,“中午时候订粥给他送上去,也不知道吃没有。”
良心不安,将冰袋顺手扔给贝大海,薄晔起身:“上去看看。”
“沪上小伙夜投黄浦江,是人间不值得还是另有隐情:聚焦现代年轻人生存压力。”
“鸣神为捞项链跳入江中,有惊无险成功上岸。”
“中国两代电竞大神在酒吧大打出手!BFour再现兄弟阋墙?”
“鸣神殴打薄神惊呆众人,海神劝架携二人狼狈离去。”
下午训练室里,条条翻阅手机上头条推送、手拿冰袋抵住眼角薄晔:“老周项链真是扔?”
贝大海猝不及防间接住冰袋,冻得龇牙咧嘴。
徐元日上三竿才顶着头鸡窝起床,收拾好后,慢吞吞走向楼下训练室,如既往地散漫。
他来BFour当青训生并非为日后成为电竞选手,当时薄晔手伤还很严重,又经历失恋,徐柯不放心,就派他来盯梢,并且要求定期跟她汇报情况。他申请学校三月才开学,这半年无所事事,再加上报酬丰厚,他就来。
可盯两个月,他发现徐柯完全是多虑,薄晔心理素质良好,失恋后不自残、不纹身、不酗酒,依旧是那个养生明媚好男孩,根本不需要人担心。
到楼,往日里热闹大堂今天显得空荡荡。长假期间,基地里人少,青训生走大半,留下来还有不少出去玩,基本上不剩几个人。
宿醉后男人气色很差,再配上脸上青紫,任谁看都会同情可怜他,但作为清楚内情队友,纷纷对他报之以白眼。
“日华你这人酒品真不行。”啧啧两声,贝大海为周鸣感到不平,转过椅子面向后方,“起先你跟老周说要看看他吊坠,看半天也不还给人家,老周问你要回来,你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扔黄浦江里,们都赶不上你那速度。”
“有吗……”茫然地看着前方,薄晔将冰袋移向脸颊,“能这欠揍?”
昨晚喝断片,什都想不起来,今早起床时,头疼,脸更疼,后来照镜子才知道被人打。
“晔哥,海哥还骗说你失恋……”贝小川坐在白轩位置上玩游戏,正要控诉他哥言行,倏地被扑上来贝大海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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