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哭,却比哭更难看,表情是那样悲伤。
他Candi,他蔷薇,他小王子,他束手无策。
唐止从二楼拖着箱子离开,路上好像有人叫他,但他已经屏蔽外界,只知道看着脚下路向前走。
当他猛然回神时,已经
“那样会很辛苦吧。”唐止打断他,“谈恋爱还要躲躲藏藏,光是想到就很累,有那样时间和精力,不如去做更多有意义事,而且,得不到家人祝福爱情会让觉得很累赘,以后如果被发现,还可能会被赶出去,过惯少爷生活是怎都无法忍受那种情况发生。”
他微微仰起脸,继续道:“说到底,还是怕麻烦,才十九岁,更想没有负担地前行。”
薄晔看向他背影,仿佛第次认识他:“你真这想……”
“为什要骗你?”唐止似乎觉得很好笑,“你站在立场考虑下,很容易就能明白。”
暗自咬牙,唇角伤口再次渗血,薄晔像是丧失语言能力,说不出句话。
“嗯。”唐止抽出行李箱拉杆,笑得腼腆,“私人飞机。”
“…………”薄晔:“有钱真好。”
到门口时,最后深深看他眼,唐止稳住嗓音:“那走?”
“嗯。”
少年转身,晶莹而沉重眼泪掉落。
荷包蛋,尝试地咬口,结果被流出来半熟蛋黄烫得直吐舌头,眼里也被烫出泪光。
薄晔在对面看,憋住笑,拿起桌上手机想帮他拍照,可刚打开相机,突然想起什,接着悻悻地放下手机。
饭厅里,少年慢条斯理地低头吃面,男人则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吃半后,唐止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他挑挑面条,慢慢放下筷子:“吃饱。”
看向碗里胀开面条,薄晔道:“不合胃口?”
“薄晔。”唐止道:“你只要骄傲地、漂亮地做薄神就好。”
“委曲求全不适合你。”
“也不喜欢。”
留下最后句,他拉着箱子离开。
饭厅里,薄晔搭在桌上双手渐渐握拳,想抓住点什、毁灭点什,心底那头猛兽在低低发着吼叫,声音几乎要透过他咬紧后牙槽溢出,但当他抬头,看到对面那碗已经没有热气面时,瞬间手上放松,卸所有力气。
“Candi。”
唐止停下,目视前方黑沉沉二楼走廊。
“要不要转地下?”
他微微睁大眼,泪光颤动,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骄傲男人会说话。
捂下眼睛,薄晔轻笑:“不被发现,就不会对你家人造成影响吧?再过两年退役就能去日本,那时候曝光率也不像现在这高,就这样辈子……”
唐止摇头:“真吃饱。”
心情难过时,其实什都吃不下,吃半已经很勉强。
他起身想收碗,薄晔道:“放着来。”
唐止不跟他客气地放下碗,抽出张纸巾擦嘴:“谢谢款待。”
薄晔看眼手表:“确定这晚有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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