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王安礼还特地为苏轼来造访韩冈。韩冈不得不说通“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若苏轼以诗文得罪,日后还有谁敢作诗词?以言辞罪人,日后谁还敢说话?”废话来搪塞。
以韩冈想法,他只关心苏轼最后是不是以诗赋言辞来定罪,如果是其他罪名,他就不会插手,反正别可能加诸于其身罪名不至于要苏轼性命。但从当下御史台中传出消息来看,苏轼对于李定等人强加给他罪名几乎都承认,也就是说讪谤朝政这条罪证确凿,连口供都有,以言辞论罪结局看来是注定——这样情况下,韩冈只能设法保住苏轼性命。
可是辽国局势发展出人意料,几乎没人想到耶律乙辛这快就将国内形势安定下来。从这件事上推断,要就是他能力确过人等,要就是他请前代辽主龙驭宾天时做好切准备……或许兼而有之。
不管怎说,之前对辽国判断和预测,全都得废弃,在讨伐西夏时候,必须将辽人可能会有干涉计算进来。至于苏轼,就让他继续在御史台待着吧,暂时都不会有人有多余精力,去治罪苏轼,或是为他奔走呼号。
“以韩卿之见,辽人夏捺钵到底是怎回事?”赵顼向韩冈询问他看法。
“鸳鸯泺当然不是夏捺钵地方。”
赵顼脸色阴沉。他找韩冈入宫,可不是来听他幸灾乐祸。
“陛下不必担忧。”韩冈安抚着天子,“辽人当还没有下定破弃澶渊之盟决心。”
“何以见得?!”赵顼当即追问。
“用兵贵奇,如果辽人有心毁盟,再起干戈,就不会如此大张声势。何况郭逵已至河北,陛下勿须忧虑。”
“从地理上说,驻扎在鸳鸯泺二十万骑辽军不论是南下大同,还是东进燕蓟,路程都不远,也就几天时间。”
鸳鸯泺位置大略是位于后世张家口偏北,韩冈前生曾经去过,对此有所解。辽人南伐点兵,便多在千里鸳鸯泺,对于这点,大宋君臣则
韩冈表现出来轻松,倒是让赵顼心中放心些许,再联想起郭逵已经去河北,有名帅坐镇,当可保河北无恙。
郭逵去河北,这个人事安排是韩冈推荐,同时也是郭逵自愿。除他们两人,朝堂上,还有以王珪为首宰执们对这项任命全力支持。不过王珪、元绛支持,多是嫌在朝堂上碍手碍脚,不比韩冈郭逵二人,是真心担心辽人动向。
韩冈外似轻松,但他心中对耶律乙辛评价,却也再向上调升级。
自从辽主从飞船上摔下来之后,辽国动向直很模糊。大宋这边打探到消息,个是确认春捺钵如往年去鸭子河,第二则是辽国近期没有内乱。
而这段时间朝野内外所热议话题,除迫在眉睫战争之外,就是有关御史台中苏轼。辽国动向甚至没有多少人去关心,都认为辽国肯定迟早会陷入内乱,眼下平静只是各方在为决战做准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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