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宫行事都守着纲常礼法,天子就更不能亏待曹、高两家,从老至少,都是高官厚禄地养着。高遵裕想领军立功,天子也没有二话。
“原来是这样啊。”韩云娘点着头。
王旖也说道:“两宫贤德,能约束国戚,乃是国家之福。”
韩冈笑笑。
其实话说回来,这也是官僚们对宫中直保持压力结果。除垂帘听政时候,要是两宫敢妄见朝臣,言官立马就能追上去通乱咬。他们不敢咬太皇太后和太后,难道拜见两宫*员还不敢咬吗?
日病重,天子赵顼下诏免去今年正旦大朝会。说实话,参加大朝会之后那点赏赐,绝大部分臣子们都是看不上眼。元旦时可以清闲点,京中朝臣们也都乐得轻松。
“太皇太后不会有事吧?”严素心边帮韩冈剥着松子,边问道。
“不知道。”王旖摇着头,“前日随班入宫探问,也只是在殿门口问安而已。病情究竟怎样,都说不清楚。”
“今天姐姐也要入宫吧?”
“嗯。”王旖点点头,她今天午后还是要入宫向两宫和皇后问安。是为外命妇,北海郡君,这是她义务,“不过今天入宫,估计也是样。进宫那多次,都没正经跟两宫说过几句话。”
士大夫们最忌讳就是被侵夺权力,不论是武夫还是深宫中妇人、阉宦,谁敢跟他们抢蛋糕,就会落到群起而攻下场。仁宗皇帝当年张贵妃,也就是后来温成皇后,她伯父张尧佐每次想升官,都会被文臣们联手敲打,从包拯开始,每位谏官都将张尧佐当成练手靶子,封封弹章,能堆满间屋子。
就是干宦官能出外领兵,可让他们去议论下朝堂政事,绝不会有好结果。
这切,却正是合宋室天子心意。无论如何,文臣之间绝不可能和睦共处,只要外面没压力,自己就会乱起来,拉派打派,或是说异论相搅很是容易。而武人、妇人和阉宦,他们秉政结果,千百年来青史历历在目,对皇帝威胁才是最大。
宋室诸帝,
“上朝那多次,有几人能正经跟天子说过几句话?”韩冈笑说着,就又被王旖横眼。
*员有*员圈子,夫人们也有夫人们圈子。因为王安石缘故,王旖是打不进绕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两个圈子。由于韩冈因素,又跟新党那片没交情,也就最近王旖行情才好些,在后妃那里能说得上话。
韩云娘安顿孩子之后,从内间出来,很是好奇地问道:“三哥哥,太皇太后是什样人?”
“你姐姐是命妇,都没怎打过交道。还是外臣,更没机会。”
韩冈对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没怎接触过。两宫太后基本上连娘家兄弟都不见。当初天子曾想让曹佾——也就是曹国舅——拜见曹氏,让姐弟二人好好谈谈心,但曹国舅转眼就被送出来。高太后情况也差不多,都很懂得约束娘家人,不让他们多进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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