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吕惠卿终于松口,徐禧心中大喜,“不敢当。徐禧也只是想看朝廷在外能观兵兴灵,在内则手实法顺利实行罢。”说着亦是举杯回应。
“徐德占还真是敢想,只不过是口才好,会写文章而已,当真以为自己有武侯之材。”酒宴之后,在席上没捞到几句话说吕升卿送徐禧回来后,坐下来就冷笑,虽然方才酒席上,徐禧没句说自己想去陕西,但吕升卿如何听不出来,“看他样子,恐怕还是像赵括、马谡更多点……难道当真要举荐他去陕西?”
吕惠卿正在书房中喝茶消食,听到兄
里面子弟,因为支持蹴鞠球队连败,而气得干脆不再看比赛。
而现在中国军力大振,平河湟、定荆南、收横山、灭交趾,桩桩大捷撩动着人心,想学着班定远士人就下变得车载斗量。徐禧也不过是其中人而已。
吕惠卿当初与徐禧结亲家,是因为他对新法支持,另外也是因为天子对徐禧很是看重,加上徐家又是江西名门,姻亲甚多,也有引为助力想法。而徐禧在担任监察御史那段时间,也确给吕惠卿不少帮助。
只是对于徐禧性格,吕惠卿心中则就是有所保留。“王禹玉只是在附和天子心意而已,如果天子被郭逵、韩冈说服,恐怕就会改弦更张。到时候,王禹玉多半也就不会坚持要出兵。”
徐禧放声长笑,拍着吕惠卿手背:“吉甫,此话差矣!王禹玉在东府日久,几近十载,却无丝毫建树。观国朝百年诸多宰辅,才干政绩位列其上不知凡几,可秉政比他时间长却没几人,无他,听话而已。取圣旨、领圣旨、已得圣旨,三旨相公之名,卒为天下笑。如今二虏内乱,天子意欲先观兵西北,继而北收幽燕,这就需要朝堂上有贤相主持,王珪可能担得起这份担子?天子英睿,自然知道王珪不是能架上房栋梁之才。故而王珪眼下才会尽力地想表现,若不能于西事上有所成就,他在政事堂中时间可就不会太长。”
王珪盘算,吕惠卿只会看得更清楚,那几乎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但他也没必要跟徐禧明言,举杯道:“德占所言甚是,只是此事与惠卿何干?”
“怎会没关系。王禹玉如今只想保着权位,全力迎合天子心意,试问此等良机如何能轻易放过?”徐禧双目灼灼有神,盯住吕惠卿,神色中尽是急切。
吕惠卿却笑得从容淡定,仿佛事不关己:“王禹玉有元厚之、薛师正相助,又是迎合天子心思,多个不多,少个不少,王禹玉无求于,沾身腥又是何必。”
“难道吉甫你就别无所求吗?”徐禧沉声说道,“王禹玉心要攻打西夏直取兴灵,吉甫你现在则是将身家赌在手实法上。你们是各有所求。如果吉甫你助其臂之力,想必王禹玉决不会阻挠或干扰手实法施行。”
想要知道都知道,吕惠卿沉吟片刻,端起酒杯,“德占言之有理。惠卿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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