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政
败坏不是单纯
个原因造成，而是内因外因集合，在韩冈看来，几乎是无解。要说官营牧监不好，可唐代前期几十万匹战马，全都是出自牧监，而不是私人。可要说官营有多好，眼下例子能让人说不出话来——这是管束上问题，让豪门富户将官营牧监当成肥肉，而朝廷没有从开头就加以制止，日积月累，现在想改正都难
。王安石主持撤并牧监，也只是承认现实。
牧监都已经撤，只剩个沙苑监，根本没有用处。韩冈也没有回天之力：“富有富过法，穷有穷过法。既然真正战马还是得买来，那就干脆还是以少数骑兵部队配合大
真人做买卖，有中国商人，更多则是高丽商人。朝廷想从女真人那里弄到战马不是天两天，但最终这些商人弄到手，却多是东珠、貂皮、鹿茸之类珍货特产，战马却没有几匹。
“所以说商人做事不靠谱，眼珠子都钻进钱眼里。”韩冈叹气。
冯从义笑起来，顺手在纸上添两个字，“凡事只看钱，这是商人本分，再靠谱不过。小弟在各地捐钱捐物、修桥铺路，还不是为名声好赚钱。战马确价值高，但那终究是活物，在船上要吃要喝，装得多点就会病死，少点浪费空间，而且还犯契丹人禁令，反而不如北方特产来得赚钱和保险。”
韩冈看着纸面上女直二字，皱半天眉头。如今女真，还不需要放在心上，以现在大宋发展，日后更不需要放在心上，只是他们手上战马，却没有人不放在心上。
听说每年辽国从各部女真那里收上来贡马数量大得惊人，有说是两万，有说是五六万，有说十几万、二十万——这当然不可能，但从最少数量上来说，能有两万已经是很让人羡慕——贡马，是不花钱。
而且辽国可不是宋国朝廷，荤素不忌，大小通吃，游牧民族出身，来自于草原上契丹人，他们对马匹要求可是高出十几倍、几十倍，品相差点都不可能收下来。而且除女真，他们还有草原这个大马场。契丹人没有只从女真人手中压榨战马，而放过草原上阻卜人道理。更不会放过其他属国，吾独婉、惕德、东丹、直不姑，这些大属国，越里笃、剖阿里、奥里米、蒲奴里、铁骊这些小部族，乃至西夏，哪家敢不给契丹人上贡战马？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羡慕。
“照小弟看。”冯从义继续说道，“看看是不是拿官职悬赏上来，同时设立专门市易司，来负责处理对女真茶马互市业务。若是能占据两个海岛，贴近到辽国国境，说不定能联络得更方便点。”
“事关辽国，朝堂上不怕盘剥百姓，却会担心节外生枝。只能少量买。”
“那就没办法。”冯从义摇着头，“如果只是少量话，天竺马、大食马也不是买不到，广州蕃坊里面居住多少蕃商，可惜就是买来，靠牧监中那群人也养不出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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