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很意外:“记得过去住在京城时,也是租官产,怎没听说这回事?”
“龙图,那里片可都是新宅,建起来才十年不到,哪里是这间五十年宅子可比?”桓修仁叫苦道:“虽然下官当时还没有调来京畿,但龙图能在那里得到件宅子,说起来,当是龙图就已经有赫赫声名,所以衙中不敢相欺。”
韩冈听倒也罢,不打算为难人。将交接办好,让人送桓修仁出去,紧跟着就来名访客,竟是童贯。
“龙图,天子在崇政殿有召,请龙图即刻入宫。”
韩冈领口谕,心中却满是疑惑,弄不清楚天子怎这急,竟让他去崇政殿。他才刚刚打定主意,对朝堂上政事不去多费心神,做个合格旁观者。想不到转过脸来,天子就让他去崇政殿,应当不是任实职,但肯定有事要咨询他。
知为什,显微镜都有,望远镜却到现在没有出现,不知是有人发明之后藏私,还是这层窗户纸太严实。但韩冈没打算去捅破,应该是迟早事。
“高平侯家花木很是有名,不过几十本名花名木在搬家时就挖走。”桓修仁向着神飞天外韩冈解释着。
韩冈低头,个丈大小深坑就在眼前,里面还积半坑水。抬头看看桓修仁,这是哪种花木?百年老树吗?
桓修仁想半天,才说道:“应该是为窖金。可能是过去高平侯府有钱时埋进去,搬家时不得不重新挖出来。”
说得没把握,韩冈也没放在心上。望圈前高平侯府破败后花园,他就摇头笑笑,不单是后花园问题。
但凡中使,没有不擅长察言观色,童贯哪里不知这是与韩冈结深善缘良机,低声道:“是轨道事。方城轨道成果斐然,官家心中欢喜。”
韩冈心中有底,换身干净公服,便出门,与童贯起往宫中去。
崇政殿中,除正在被御史
韩家新居没有人居住时间不过年,将杂草杂木都清除干净后,看起来也就勉强能住人。不过许多地方,甚至正屋中厅向院庭突出龟头——很早以前,韩冈为这个名字笑过,在后世应该叫抱厦小间——连天花上承尘,都给泡烂。
韩冈和桓修仁两人从前到后绕圈,用去近个时辰时间,有问题地方发现许多。
在韩冈看来,整间宅院里里外外都应该整修下,否则不定什时候,阵风吹来,就能吹倒几间房。不过这间宅院属于官产,要整修也该房东来。
韩冈没指望开封府能帮他将整间宅子全都修上遍,但好歹将朽烂木料给换,这也是房东责任。
可惜桓修仁却摇头:“龙图,道理是这说,但实话说出来不怕龙图你生气,除桐油、青瓦以及瓦当以外,府中没有其他材料可以提供。而且这三样都要,但实际上还是要花钱来买,府衙里也不会这笔钱负责。依府中惯例,只要能住人,就是椽子都烂光,也不会主动去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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