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劳思文。”苏昞点点头,又问“今年租子都收上来吧?有没有人抗租?”
租地农户不全是老实巴交庄稼汉,也有*猾,主家软上点,佃农反过来就能骑在头上。许多时候,田租都要催上几遍才能到手。寡妇幼子加上没有个家族支撑,很容易受人欺凌,恶奴欺主事,时常都能听到。
“郿县中哪个也不敢赖。”郿县知县笑笑,“其他州县,小弟也提前写信过去,各家都帮忙盯着,已经交齐大半。不仅仅是小弟,景叔兄也在帮忙照看着。”
,“愚兄倒不是说着这个意思。虽然看着根基浅,韩冈比不上王资政,高家就更不用比。但韩家在熙河路分量绝不在王家、高家之下。玉昆那位表亲,不是普通人物啊!”
“冯从义还是李信?”慕容武确认道,“玉昆两个表亲可都不简单。”
“自然是顺丰行冯大掌柜。他这两年奔走各方,从雍秦地豪商们手里,都化缘募来不少钱钞,准备在天下各地设立雍州会所。不以生意行当区别,只以地域划分远近。照顾雍州——也就是秦凤路出来商人、士子还有文武*员。”游师雄感慨地叹口气,“这三位表兄弟都是异数,玉昆从文,李信从武,冯从义从商,三人在各自那片天地都是出类拔萃——玉昆当然更出色点——韩家家系倒也罢,其父除农事上其他地方都很普通,但他母家却是怎看都觉得不简单。”
三位表兄弟中,韩冈当然是主心骨,但从李信和冯从义表现上,也不能说他们占韩冈多少光。没有本事,做不那大事。
“想不到运判和父母官起来。”苏昞声笑,走进厅中,打断两人谈话。
慕容武对苏昞好心情惊讶得抬抬眉毛,在他上任之后,几次见面都没见苏昞心情这般好过。“小弟是在先生庄子上遇上景叔兄。”解释句,心中则是讶异不已。
游师雄跟着对苏昞道:“小弟上京路过横渠,正好去探望下师弟,没想到就碰上思文。”
三人行礼,各自坐下来。
寒暄两句,苏昞问道,“先生庄子上情况怎样?”
慕容武端起粗瓷茶盏暖着手,回道:“小弟方才在先生庄子里里外外看遍,房屋情况都不错,就是后院柴房给雪压塌,已经吩咐人去重修。”抿口热茶,他对苏昞笑道,“今天可真够冷,昨天下雪时躲在房里烤火还不觉得,只觉得风雅。今天出来,还没走两步,这骨髓都快要给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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