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京西转运，为官
任，当造福方。”
衙门外
司阍又进来
，这回带着是黄庸拜帖。
韩冈微笑着接过拜帖，而司阍通报另外人姓名，更让他呵呵笑出声。
黄裳……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巧合，但对于过去依然有着依稀记忆韩冈来说，确是很有趣。
——也仅仅是觉得有趣。“六五：黄裳，元吉”出自于易经坤卦中“黄裳”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是个很常见名字，据韩冈所知，蔡确老子名讳就是黄裳，唐代更有个叫杜黄裳重臣，姓黄名裳也不算出奇。
相交换个眼色，低头领命：“谨遵使君之命，等这就回家，静候佳音。”
说罢便起身纷纷散去，主心骨走，绝大部分百姓也都是感恩戴德地向黄庸说几句好话，随之而去。上千人众，转眼就剩下二三十人，还站在衙门门前舍不得离开。
“你们是怎
回事？”黄庸略皱眉，竟然还有人敢不听他吩咐。
群人连忙跪下来，领头名汉子重重地磕个头：“大府容禀。小人文三，与这几位家都住在城南。如今街坊中正闹着痘疮，已经有七八家儿女都染上，不治身亡也有三人。眼看着就会传到家中孩儿身上。不是小人不听大府吩咐，就是想着能早步看到方子都是好。恳请大府体察小人片舐犊之心，宽贷小人不恭之罪。”
可能是文三读过两年书、说话不算粗鄙缘故，黄庸脸色缓下来，点点头，驭马越过他们，直往衙门门前去。作为知州，朝令夕改肯定是不好，但也没必要不近人情，放着不理就是。
“快请！”韩冈说着就起身，走到院中去迎接。
黄庸片言散去衙门外群众，下就被传到韩冈耳中。
“才送信去，人就来，看起来黄常伯已经有所准备。”听到外面消息，韩冈不禁唇角微动，露出个然于心微笑。这大功劳，就是宰相都不免心动，何况区区个知州。
“就是让黄庸捡便宜去。”站在韩冈身后李德新阴沉着脸，“龙图为何不出去说句话。现在外面那群百姓，感恩戴德都是黄庸。”
“让黄庸得个好名声又如何？这边是主动行事还是被动受邀，在朝廷那边看过来可是两回事。”韩冈笑笑，很不在意，“而且当真会影响到在襄州百姓中名声吗？……可不见得。”
韩冈不介意分功，襄州也好、唐州也好，越多人参与进来，推广种痘法就会越顺利——世间许多事，之所以不顺利，就是因为主事者吃独食缘故——韩冈行事向如此，他在陇西分多少利益出去？顺丰行能发展得这快，就是因为他拉到身边人多，少有人扯后腿，有什阻碍能凭借巨大势力直接碾压过去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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