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千人算什
验证？天下有亿万人啊。七万三千六百零四户，十七万
千百十二口，三十八万九千三百人，这才叫验证！……用个襄州为王前驱，如此，才能让天子放心得下。”
自家兄弟只是在上缴秋税时，随便看
眼，竟然就把襄州
户口人数全都给记住。过人记忆力，黄庸并不惊异，但面前闪烁着锋锐光芒眼神，却着实让人惊讶。
“用襄州为王前驱……”黄庸重复着，沉吟起来。
“哥哥，须知合则两利！韩冈本与沈括交好，但他没有选择在唐州进行验证。不管是什原因，这就是哥哥你机会。整件事已经流传出来，想来韩冈也无须再保密。只要哥哥你全力支持，难道韩冈不希望种痘法在天子面前更有说服力？”他声音低沉下去，“……既然韩冈选伏龙山做验证，那就不能让这个功劳跑出襄州去。”
黄庸正在考虑着，书房外响起唤门声：“老爷，小韩学士遣人送帖子来。”
“种痘法事关重大，小弟只想问下哥哥，到底有没有用！”
黄庸堂兄弟大约三十出头样子，中等身材，相貌也不算出众，不过言行举止间大家风范，却让人见难忘。只是他现在颤抖着手,bao露心中激动，急促语调，也是黄庸平日所未曾见到过。
自家兄弟反应不难理解，当黄庸两天前终于确认种痘之术当真存在时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只是听到韩冈涉足其中之后才冷静下来，恢复作为名宦海沉浮多年*员理智。
黄庸冷静得近乎冷淡，点头确认：“有伏龙山周围六个庄子，总计两千百姓亲身验证，应该是不会有假。”
“那哥哥你还等什？！每拖延天，就不知有多少小儿枉死于痘疮之疾，这事怎还能等？！”
韩冈！帖子！
黄庸与兄弟对视眼，眼中满是疑惑。
黄庸连忙让人进来，接过片短笺匆匆览，刨去无意
黄庸突然觉得自己选错商量对象，自家浑家都要比眼前人好点：“兄弟，愚兄不瞒你。上门去拜会韩冈，这事倒不难，愚兄也不怕丢这个面子。怕就怕丢面子还挣不回里子。换做是你
，会不会愿意在得到天子准许之前，先行推广种痘法？这是要冒风险，韩冈暗中派人去伏龙山中，只是想做个验证而已，否则早就来请愚兄。”
“哥哥……你好好想想，种痘法对百姓重要，难道对天家就不重要？如今皇子排行已经排到第七，却只留下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四岁皇第六子，皇第七子！”
黄庸愣下，长吁口气：“……愚兄倒是疏忽！”但他立刻又皱起眉，“既然如此，那韩冈不就更不会让人分工吗？”
“哥哥，种痘法虽好，但毕竟初行于世，献上去之后，试问天家敢不敢遽然使用？”
“伏龙山已经有两千人验证过……”黄庸觉得堂弟口气有些不对，这是帮着种痘法说话，还是反对啊，眼中闪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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