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旖皱着眉:“好像过去有过类似案子,不过好像是兄弟争房产。”
“小妹倒没听说。”周南还是忍俊不禁,“不过官人如此断案,倒是促狭,真不知那两兄弟听到判词后是什脸色。”
“促狭?为夫判得可是再正经不过。”刚刚才将案子给结,韩冈竟然就抄着手回后院来。王旖和周南起身行礼,满院仆妇都低半截,三个孩儿上前喊着爹爹,韩冈应过,坐下来喝着下人奉上来热茶,“类似案子过去可不止件两件,也算是最好断案子。为夫这边是觉得总将案子退回州县不太好,干脆挑个简单点来审。却不知郢州是怎弄,竟然审不下来。”
“要是郢州州官能跟官人比,当也能做转运使。”王旖随口奉承着韩冈,见丈夫视线在院中逡巡,像是在找什,又解释道,“素心和云娘正在对账,还要阵子。”
“对账?”韩冈沉吟下,点点头,“也快到冬至,确该先将账先清下。”顿顿,问道,“今年府里没有什大项支出吧?”
。韩冈也没有收审其中任何桩。也就是今天,想审桩出来应付下。
“应该挑是桩简单案子吧?只是应付差事。”
“能从县里打到州中,又能从州中折腾到路上,事情总归不是那简单。”
只不过才说两句,又是片喧腾在前院响起。连三个小家伙都忘踢球,疑惑地望着声音传来方向。隔得有些远,听不太清在喊些什。但掺杂在喊声中退堂鼓,王旖和周南还是都听出节奏。
“怎这快?”周南疑惑着,“升堂鼓才敲过啊。”
“还真没有,”王旖说道,“不是在京城里面,人情往来少许多。又没有添丁进口,没几处需要花大钱地方。虽说是多班门客,但也没用上多少。但进项却不少,比起去年竟翻倍。”
王旖说到这里,就有些犹疑,韩冈笑道:“如今熙河路年税赋加起来快比得上秦州,朝廷声令,拉出十万蕃军也不在话下,交州情况只会比熙河更好。两边既然发展起来,顺丰行家底
“肯定是结案,而且判得妙。若是不合人意,衙门外百姓只会私下里传言,不敢这般喧哗。”
“结案!结案!”个婆子从前面过来,啧啧称着奇:“龙图果然是天上星宿下凡。闹得郢州州里县里都不安生案子,到龙图手上,竟然就这结案。”
“怎审?!”王旖心中有几分好奇。
那婆子到主母近前,眉飞色舞地说道:“龙图开大堂中门在审。拿着郢州判状来问王家兄弟哪里不满意。哥哥说分给弟弟那份多,弟弟说哥哥那份更多。龙图问两遍,都不改口,就做主将分给弟弟给哥哥,又将哥哥那份给弟弟,这下两边都如愿以偿,实在是有苦都说不出。外面都在说龙图判得妙。”
周南听,掩口就笑:“官人这判得倒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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